。王利锋心想许老丈的病势不容耽误,情急之下用掌力劈碎了店门,抽身进去,在药店中依着自己所记的药方上的十种药材,逐一查找,将所有的药材全部凑齐,这便打包一并带走。临行前,他想这药店老板也不容易,于是留下了三锭银子,估计还上药材的价钱和店门的损失已是几倍有余了,这才纵马沿着原路返回。
他加紧催马,只觉得已天越来越亮,哪知行到一多半路时,坐下的马突然一声嘶叫,跟着倒在了雪中。多亏王利锋机灵,只是身子一纵便即稳稳落地。原来这匹马往返米脂,几个时辰便已跑了百里余路,且路上皆是深深的积雪,此刻早就筋疲力竭。王利锋暗叫一声:“可恶!”想着自己手中的药对许老丈而言可是非同小可,眼下坐骑被累得脱力瘫倒,如何才能快些赶将回去?思索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徒步赶回。他此刻身受重伤,加上一夜未眠,这三四十里的雪路更是艰难至极。但他仍是怕许老丈不肯喝药而加重了病情,心想自己若把这些药材送了回去,许老丈定然会放心地把那治病的药喝了。想及此处,一个纵身,使出了铁剑门的“金燕功”来。
一路踏雪而归,行到许老丈家门口时,已是晌午时分。许老丈父女乍见王利锋归来,大是惊愕:“王公子这是去了哪里?”那女子也是喜形于色,道:“我们只当你不辞而别了。”王利锋此刻只觉全身无力、胸口伤处剧痛难当,忍着答了句:“我赶去了米脂城,给许老伯抓了药回来。”将手中装药的袋子一举,不意身子再也忍受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就此昏了过去。待到醒来之时,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见一个女子坐在自己身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那女子正是许老丈之女,她见王利锋醒来,羞得满脸通红,跟着吱吱唔唔道了句:“王公子你终于醒了。”王利锋尚觉得晕眩不止,道:“我,我这是在哪?”那女子已侧过头去,虽然不看王利锋,依然柔声道:“公子不记得了吗,你在我家中啊。”
王利锋一看自己原是躺在许老丈的炕上,翻身便欲起来,哪知胸口立时痛感骤增,当真难以承受,不由得叫了一声。那女子闻声回头一看,见他手捂胸口正要坐起,急忙伸手去扶,道:“王公子不要乱动,你身受重伤,那天晚上又一夜未眠,往返于米脂行了那么远的雪路,早已累得几近虚脱,还是好好休息吧。”王利锋疑道:“那天是哪一天?”那女子道:“王公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王利锋一听这话,当真吃了一惊,心想:“我此来原是为了寻找天罡剑的下落,哪知却昏迷了这么久,岂不有所耽搁?”拿起身旁的七星剑就要下地辞行。那女子不肯,可是又哪里能挡得住王利锋呢?就在这时屋外进了一人,说道:“王公子旧伤未愈,那晚又消耗了不少力气,以至于内伤加剧,与又添新伤无异。你执意要走,难道是不要命了吗?”说着轻咳了两声。
王利锋一看,原来这人是许老丈,但见他已可以下地行走,咳嗽得也减轻了许多,想来病情有所好转,便道:“原来是许老伯,您的病情可好些了吗?”许老丈道:“多亏了王公子的药,老朽的病已好了多半。”王利锋顿觉欣慰,道:“如此小人也就放心了。”许老丈道:“王公子这是什么话,‘小人’、‘小人’的挂在嘴边,可不是要折煞老朽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再也不许说那种话。”王利锋道:“是是,那也请老伯不要叫我什么‘王公子’了,我草字‘利锋’,您叫我锋儿就是。”许老丈点头应道:“好。”指着他的女儿谓王利锋道:“锋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老朽所收的这个义女其实并不是跟着老朽姓许,而是姓徐,闺字‘菀茹’,‘菀柳’的‘菀’、‘柔茹’的‘茹’,年已十七。”王利锋一听,登时从脖子到脸都跟着红了起来,心想:“初初相识,许老丈便把义女的闺名和芳龄俱都相告,着实有些冒昧。”想到自己还曾称呼她为“许姑娘”,又觉暗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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