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贺轩独自待在厅内,内心极是惶急,也不知四师兄去追那黑衣人有无危险,更不知他是否已得手擒了那黑衣人。他坐在椅上满腹疑云,想到自己一去白岳山送信,铁剑门中便发生了这么些大事儿,师父被杀、四师兄又被诬为凶手,眼下祥云客栈中各派高手如云,亦大都是来找铁剑门的麻烦的,铁剑门两百年基业,稍有处理不当,便有土崩瓦解之势,那时自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俞贺轩愈想愈是忧心,直到深夜,方始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街头一片嘈杂,睁眼一看,天色已然大明。他四下一望,偌大的院落竟空空如也,原来四师兄和程如玉主仆众人都是一夜未归。
他突然想道:“今日便是二月十八了,这城中的各派英雄岂不是早已去了铁剑门?”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立时闪过:“不好,各大派此去铁剑门,不过是要听四师兄解释他不是凶手的原因,但是四师兄眼下去追那个黑衣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那么各大派不见四师兄,不是要和铁剑门起冲突吗?”不再多想其他,冲出大门,买了匹快马,向城北疾驰。那王屋山虽在王屋城以北,然天坛山则要再向山中行些距离,幸好俞贺轩骑马而行,加上他的轻功向来高明,是以脚程颇快,行到天坛山脚下也不过刚到辰时将了而已。他跃下了马,向山门望去,却不见一人,心道:“瞧这情形,双方恐已起了争执。”丢下马,径向山里奔去。
俞贺轩一口气行到距离阳台观不远的地方,远远瞧去,见观外人山人海,有丐帮的弟子、少林的僧人,也有天华帮、八卦门、华山派、衡山派的门徒,另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物,显是阳台观内已无容身之处。需知这阳台观占地不小,此刻便是观外,仍是这许多人,看来各派都来了不少人物。他暗暗心惊:“本门弟子人数再多,怕也敌不过这诸多门派的合攻。”拔步向前,跟着挤进了人群。其实此刻,各派中辈分较高或是武功较强的弟子,大都跟随掌门人在三清大殿中,而留在观外的,武功都不算出众。俞贺轩的武功虽然不算太高,但是比这些人还是要强出数倍,是以他在人群中穿行,旁人却阻挠不得。
俞贺轩挤进阳台观,可是三清大殿的门口也是被人团团围住,不少人都是极不耐烦的模样,口中埋怨着:“这铁剑门也太不把人放在眼中了,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仍是无人出来见见。”俞贺轩心道:“定是师父昨日被害,门中众人不知如何处置,以至于现在也无人来见各派的掌门。”这便向内又挤进了几步,勉强可以透过缝隙往殿内一看,却见殿内居中正座上果然无人坐着,铁剑门的人也没有出现。他又往客座上看了看,见左右两侧各放着七个座位,每一个都坐了人,要么是一派的掌门,要么便是门派中辈分极高的前辈高人。在这些人后面,还有些站着的,显然就是这些门派的弟子。
坐着的那十四个人中,俞贺轩只见过八卦门的傅天泓和柳陌昌、天华帮的帮主杨岱及丐帮的四大长老这七个人,另有一个道人,他早先曾听师父说起过,是以立马猜出他就是华山派掌门陈云科。而左首的那三位高僧,他也知道定是少林派的,却不知他们的法号怎生称呼,也不知慧觉方丈是否就在其中。其实,慧觉此行却没有来,而是派了他的师弟慧广、慧法和慧岸全权代表少林派。另外三人,一个是衡山派掌门虞子卿,一个是河北唐家堡的唐晖,还有一个正是江陵恒远镖局总镖头苏松德,俞贺轩却都不识得。
这十四人都在静静等待,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纵是心中确有在埋怨铁剑门待客不周,也不会轻易露于形色,但是他们的弟子反却不能。虞子卿的三弟子钱千虹先道:“铁剑门这是什么待客之道,我们不远千里而来,却让我们在这里干站着,连个会说话的人影也没有,真不知道要站到什时候才么是个头!”马进也道:“不错,铁剑门嘴上说什么宴请天下英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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