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道:“少帮主,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鲁氏父子了。”自己走在前头,引着王云飞,带着众兄弟,径往前殿走去。王云飞心中极是不安,也不知这一遭是吉是凶,但他既决定要跟着凌万忠等一道赴会,后果自是也不在意了。未到整殿门口,便听里面有一人高声说道:“凌万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竟然一个时辰也无半个人出来招呼一下,真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中了!”不少人跟着呼和起来。
凌万忠快步走到门口一站,道:“鲁兄此言差矣,大家同为兄弟,岂有主客之分?”殿内众人一见凌万忠带着近四十人现身当下,立时静了下来。王云飞往里一看,见殿内共有四五十人,除了“医仙”萧胜和“药王”聂仲坐在了左侧末位处,大都或坐或站于右侧。那右侧居首的位置坐着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次席和三席上则是两个五六十岁年纪的人。方才说话之人正是这三席之人。那人正待再说,凌万忠已喊道:“少帮主到!恭请少帮主上座!”一面说,一面引着王云飞进入殿内,恭恭敬敬地将他扶到上座上坐下,自己则侍立在侧。
那些从未见过王云飞的人眼见王云飞坐下,无不吃惊。成无忧等人这时也步入殿内,或坐在左侧,或立在其后。只听凌万忠道:“鲁长老,少帮主驾到,贤父子理应参见才对。”那右侧居首的老者正是鲁正封,后面的两席则是他的长子鲁承振和次子鲁承山。鲁正封道:“原来这位就是少帮主,真是失敬失敬。只可惜属下年老病多,不能起身施礼,还乞勿怪。”凌万忠急道:“鲁长老,你能千里迢迢从漠北来此,如何就不能向少帮主施礼了?你分明就是有意与少帮主为难!”
鲁承振从旁接过话来,道:“凌兄这话可不能乱讲,家父数十年来为了帮中之事奔波辛劳,帮里弟子无一不知,眼下听说少帮主回归,不顾众人劝说,仍是拖着抱恙之身也从漠北赶来,怎是要与少帮主为难了?”鲁承山也道:“大哥说得不错。众所周知,家父是当年裘帮主帐下六长老之一,在座诸位,除了少帮主,便是家父最尊。凌兄,试问你居帮中何职,竟然站在少帮主身边?”
凌万忠气道:“你!”竟被鲁承山说得无言以对。他这长老之位确实是从师父风不破那里承袭而来的,在帮众眼里,自然没有鲁正封的长老之位来得名正言顺、理所当然。成无忧见凌万忠词穷,冷笑一声,说道:“原来的鲁长老现在已经是帮主了,再不会将别人放在眼中。”这话着实有些分量,一来在关键时刻帮助凌万忠舌战鲁氏,二来一语道破鲁正封自为帮主的事实。凌万忠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各位兄弟,你们可还记得本帮帮规的前三条都是什么吗?”
鲁氏一脉众人尽皆默不作声,那“湖北七侠”中的老三苗铁南心直口快,叫道:“这第一条,凡是我百侠帮弟子,当以‘义’字为先,不得互相残杀。”川南引刀门掌门狄庆接着说道:“第二条,帮内弟子不可图谋叛逆,不得以下犯上,不能破坏帮中统一。”“胖罗汉”孟和尚道:“第三条乃是,上至本帮帮主,下到列位帮众,人人需尊奉帮规,若有违反,一律处置,不得徇私。”原来这百怪帮帮规的前三条都对鲁氏众人不利,是以他们都默不作声。
鲁正封闻言,缓缓说道:“列位,我鲁正封自封帮主七年,只是因为眼看帮主之位空缺已久,众兄弟军心四散,想挽救百侠帮于危难之际而已,全不是图谋大位。当年裘帮主突然暴薨,乔、迟、雷、万四长老又同时失踪,本帮历代先人苦创的基业摇摇欲坠,如若无人出来主持大局,早就是帮不成帮、派不成派了。我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实也是为了本帮考虑。大家不妨想上一想,我说的可有几分道理。”又谓那萧胜、聂仲道:“萧贤弟、聂贤弟,你们二人向来不喜帮中弟子争夺,于当年之事想必是牢记在心,试问当时众兄弟一时乱起,如非是我凭借长老之尊出面阻止,今日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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