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重,至今昏睡未醒,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但是你们绝对无法将他带走。”
“无妨。”上官珏收了杀意,颔首道,“我只要确认他的平安即可,劳烦族长带路。”
归若亭见状,冷冷地瞥了归明禅一眼,也撤回了手势,没有说话。
三人转身欲走,归明儒却不肯罢休,当即拔剑直指上官珏,冷笑道:“长老们肯放过你,我这里却没那么好过,受死吧。”说完就是一个疾刺,带起漫天寒霜。
上官珏连连后退,胸口却已被他的剑气划破,再进半分,就是他的心脏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上官珏猛地侧身避过那一剑,半蹲下去右掌贴地用内力一催,整间议事厅的纯木地板便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纷纷爆裂开来,站在上面的人一时不察都有些站立不稳。归明儒也是一个趔趄,再次刺出去的剑便歪了一些。也就是那一点点的歪斜,让上官珏瞅准了空当猛地起身飞起一脚踢中了归明儒的手腕。
归明儒手腕迅速青了一块,执剑的手却依然稳如磐石,长剑没有如上官珏所料一般脱手。
上官珏忙迅速后退,退到他觉得归明儒无法一击杀他的距离,才苦笑道:“晚辈只为自保,无意冒犯,维修的钱我会赔。”
“你,不错。”归明儒瞥了眼手腕上的淤青,道。
“惭愧,前辈剑法速度当世无人可敌,晚辈我不敢硬拼,只好耍些小伎俩蒙混过关,让前辈见笑了。”
归明儒哼了一声,收了剑冷声问道:“你不过区区弱冠之龄,为何体内会有逾四十年的内力?”
上官珏只是笑而不答,知道内情的归明禅只好又出来打圆场:“想来他必是有奇遇。大哥,你已与他二次交手,既然杀不了他,他又已得了惩罚,这件事就算了吧。我带他们去见过李惟世,便好生将他们送走,绝不让他再来破你的规矩。”
“罢了,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内力,也算难得,我今日便不杀你了,你好自为之。”归明儒说完竟自顾自转身走了。
朝堇望向上官珏,他的呼吸短而急促,全身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她能够感觉到他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惊骇,方才那样的生死一线,她连反应都来不及,上官珏也只能以这样险之又险的方式挣得一线生机。若非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若非归明禅再次出声,只怕归明儒真的会不死不休,让他血溅当场。
“好了,走吧。”她轻声安抚道。
上官珏醒过神来,竟一把抓住了朝堇的手。他的手滚烫而粘腻,灼烧着朝堇的神经。自他利用她进入归氏以来,朝堇便处于一个非常矛盾的状态,恨他气他怨他,但又不能不管他。他在这里步步惊心,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她冷眼瞧着,暗暗嘲着,可她自己呢,这个所谓的归氏,真的有将自己当成归氏后人吗?如果今日是自己涉险,那么归氏和上官珏,究竟哪个靠得住一点呢?她无声地回握了一下上官珏的手。无论要如何面对上官珏,那也等平安离开归氏再说,在这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正如那夜上官珏的猜测那样,李惟世就在依云阁的十八楼的尽头安然沉睡。打开那扇厚重而结实的精铁门,他们便能闻到浓烈的伤药气息,混杂着鲜血的腥气,令人作呕。
归明禅打破了沉默:“正如你们瞧见的这样,我们族人发现他的时候,他浑身十余处箭伤,全身骨折,脏器破裂,浑身浴血,已然不治,若非那位族人恰好是外出采药遇见,又恰好带了焰灵草为他吊命,只怕都撑不到送回族中。经族中几位圣手潜心救治,目前已将所有骨头接好,外伤也已在愈合,只是内伤损伤过重,又失血太多,恢复实在是太慢了,至今尚在昏迷中。”
上官珏上前去挑开被子望了望,只看见被鲜血和药液浸透的布帛将他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丝毫瞧不出端倪来。他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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