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少，比如是谁让您练的法士，又是谁将你逐出的归氏，五叔又是怎么死的？除此之外的，我倒是没什么兴趣听。”

    “你想知道？我倒是不介意说给你听。”归佛音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方才的怒意、戏谑、试探和逗弄通通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终古不化的寒冰，冻得在场的所有人大热天里打了一个哆嗦。

    “你去过归氏密境了？那你一定也感受到了，那个地方，秩序井然，亘古不变，代代传承，延续千年，却仿佛一片死林。所有的人都是棋子，都是木偶，从一出生就被安排好了命运，不能反抗，不得逃离！”归佛音越说越激动，“我原本以为那里只是压抑恐怖了一点，没有自由，令人窒息的日子一过也就是十几年，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想要培养一个法士……”

    “所以……是外祖父选择了您？”朝堇问道。

    “不不不，老东西本不想选我的，当时四位哥哥都已成年，最合适的是陀夷。但他一时不慎，练岔了，变成了一个……”归佛音闭紧了眼睛，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

    朝堇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声来，她看了一眼上官珏，双手颤抖着抓紧了他，指尖掐得发白。

    上官珏也顺势拥紧了她，无声地抚慰着。

    “怎么样，故事好听吗？”归佛音突然睁开了眼睛，邪笑着问道。他看了看月色，道：“好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想听故事再来找我啊。”说完他便一旋身，没入黑暗里不见了。

    众人被这变故惊得没反应过来，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朝堇却没有放松她紧抓着的手，因为她分明看到，方才归佛音睁开的眼中有泪。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收拾一下这里，安排他们去治伤。”上官珏吩咐道，眼中有忧虑，阿纨死了，阿离在灵涯，小江叛逃，阿夙一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也许，他该再培养几个心腹了。

    “好了，没事了，你先去休息，我一会来看你。”他安抚地拍拍朝堇的脊背，示意小环送她回去。

    突然间一声巨响，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彻了整个青州。

    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彼此的担忧又变成了现实。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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