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柔柔地笑了,道:“不过一颗宝石而已,许是君公子觉得好玩,借我玩两天,你若是不愿意,我还他就是。”
借口是拙劣了一点,难得的是朝堇一反常态地来劝慰他,上官珏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以后,我只收你送的宝石……”见他神色松动,朝堇忙趁热打铁。
“我送你的玉呢?”上官珏闻言硬邦邦地问道。
朝堇抿唇一笑,自颈口将红线一拉,拉出一块翠绿莹润的碧玉来,讨好地送到他面前。那日他随意一送,她也就是随意一接,却不料两人都将这件小事记在了心里。
上官珏这才展颜,也从颈口将朝堇那日给他系上的半块玉掏出来。
两块玉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一声脆响,随即,两具年轻而温热的身体忘情地拥在了一起。
上官珏闭上了眼睛,埋在朝堇的颈窝里幽幽地喘息着,而朝堇却是颤抖着,不舍地,绝望地抱紧了他的腰,放软了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化成一滩水,从此妾意如流水,随君去远方。
离别恰当时,难舍亦难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珏按时被叫起,朦胧着睡眼擦脸时,却依稀听到庭院里似有风声,他问一旁伺候的侍女:“谁在那里?”
“回殿下,是堇姑娘在练剑。”圆圆脸的丫环恭声答道。
上官珏若有所思,不由自主地跟着声音走到了庭院里。
朝堇一身月白上衣配缥色长裙,看起来很是干净鲜亮,长发轻挽,随着她舞剑的姿势飞扬,神色坚毅,望向虚空中的敌人也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庭院很大,朝堇手执碧鳞长剑,上下翻飞,轻盈如蝴蝶,忽焉在左,时而又在右,若非知情人,丝毫看不出她此刻重伤未愈。
他的眸中有一丝淡淡的忧色,面上却是完全看不出来,似乎只是在欣赏朝堇的剑法。
一套剑法舞完,他抬手赞叹,换来朝堇的嫣然回顾。
上官珏绽开一个温暖的笑意,走近她,做了一个起手式,道:“请赐教。”
朝堇一愣,手中长剑剑光吞吐,蠢蠢欲动。
“嚓。”那是飞速舞动的银剑与空气的温柔互动,却带着凛冽的剑意袭到上官珏胸口。
“长虹贯日。”上官珏平静地道,他迅速侧身,双手扣住朝堇的手腕,略一使力,竟使她动弹不得,“这是拈花拂柳,以柔克刚,借力打力。”
朝堇见状,身体重心下移,手还被他扣着,身体竟在空中旋身,同时,左手紧握成拳,攻向上官珏面部。一击不成,右手脱剑,被左手将将接住,借力舞出一道剑光。
上官珏向后一仰,避开这扑面而来的窒息剑意。
“金蝉脱壳,不错。”他竟直直仰躺在地上,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朝堇人在空中,收势不及,竟要跌倒在他身上,她忙持剑点地,欲借力翻身。
“这是以身相许,你可看好了。”上官珏长臂一伸,紧紧扣住朝堇的腰身,使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一股脑儿坠在他身上。匆忙之中,朝堇只来得及将自己的头偏向一侧。
两个胸膛相触时,朝堇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上官珏的一声闷哼,同时,她手中的剑不小心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口子。
曹生站在窗前,笑着看着打作一处的两人,喃喃道:“怎么竟还打起来了。”小环闻声望向窗外,忧心忡忡地道:“不知道主子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环白了他一眼,道:“你诗词倒学得有模有样。”
“过奖过奖。”曹生谦虚道。
“当真是以身相许呢,只不知这天大的福分,你是否消受得起?”朝堇翻了个身坐起来,笑道。
上官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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