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看,今年的梅花开得真好。”
苏茜也很赞同,她向来喜欢梅花,开在最冷之冬,别有一番傲骨。
本是她最喜欢的梅花,可如今却是心不在此,别有一股隐隐的担忧。
“缪小姐,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府了,今日感谢缪小姐特邀前来赏梅。”
缪清悦亦是看出她的不安,也没有强行留下她。
叫她过来,本就不是真的拿她做人质,不过是想让苏启斛有些顾及,最后供出背后的应启煊罢了。
其实缪清悦对于自己这种做法,也心有不安,这是一种卑鄙的手段,并不光彩。
“小姐,”夜安匆忙赶来,脸色有些难看,自从由暗到明,他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许多,慢慢的像个正常人,“苏启斛死了。”
这个消息从耳中传来,缪清悦甚是惊讶。
她不是没有猜到应启煊会丢车保帅,只是没有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个威严象征着整个东济最高权力的地方,他居然会那么大胆的杀一个人!
前面的那个位置是苏茜方才坐过的,一个如此有才华而且无忧无虑的姑娘,在今日以后,怕是不会好过。
苏家,只有苏启斛还有苏茜两人,苏启斛这一死,可他身上还背负着那么多条性命,以后苏茜又将会是什么命运?
要不是她向宫中人递了消息给爹爹,或许……
可缪清悦不后悔,苏启斛他本就罪该致死,就算不是主犯,那死去的四百多冤魂,他也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小姐,老爷回来了!”
就在缪清悦还在想着苏茜之事时,红菱来了,因为她吩咐过红菱,等爹爹回来后立即过来告知于她。
今日的事,本可以告知应龙晋,还有徐平进,可是缪清悦却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都不会赞同她的方法,所以才告知了爹爹。
那样的场景,应启煊为苏启斛开脱,应杰昊落井下石,而应龙晋同徐平进是此件事情的调查者,都直接参与,被众人所注视,唯有缪承应才是那个局外者。
一个完全不在争论中的人,才最适合去跟苏启斛说话,而不被察觉。
缪清悦什么都想到了,可就是没能想到在朝堂之上应启煊会公然动手。
来到书房,缪承应已经坐在案牍之前,脸上满是愁容。
直到缪清悦进房,他才稍微放松些。
今日早朝之事,他不知道自己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所以他做了。
其实缪承应也猜出这其中的缘由,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罢了。
当初,参与这场夺嫡之争,就是缪清悦的决定,现在他也始终相信自己的女儿做的是对的。
“爹,今日……”
“爹明白。”自己的女儿他怎会不明白?
“只是,清悦,你要想清楚了,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帮助毫无一点实权的瑞王,可是比想象中的难上许多。
要作为储君的有力竞争者,除了有百官的支持,更得有政绩上的建树。
瑞王这些年来,都在京城与读书之人相处,并未建树。
就算前些日子安定临县的流民算是功劳一件,可这远远敌不上景王跟淮王。
景王应启煊,这几年来一直为朝廷举荐才能之臣,更是在边防之上颇有建得。
加上接管着二十万的兵力,在朝中可谓是顺风顺水。就连那次下毒谋害皇上之事,也就这般轻轻滑过,可见他的地位跟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再说淮王应杰昊,他历年来剿匪无数,在朝中更是有欧阳笠的帮衬,其母是当朝皇后。
论身份地位,淮王样样都完胜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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