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亦的房间大门嘭的一声巨响,关了回来,她吃了一个闭门羹,大门撞上了鼻子,痛得夏天嗷嗷直叫。
房间里的任亦在听到她的惨叫时,脚步停顿了一下,犹豫半响还是狠下心,锁上了房门,径直的走进内房。
夏天气呼呼的抬脚就踹门,“任亦!任亦你开门!快点开门!”
“任亦,你这缩头乌龟……”
“……”
“你到底开不开门啊!有种你就一辈子不出来!”
“……”
“你再不开门我用撞的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小姐粗鲁!”
“……”
“奶奶的,你耳聋啦——!”
不管夏天怎么喊,怎么踢,任亦说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其实屋里的任亦还是有些担忧的,那丫头天生就没几两力道。踢得这么用力受的了吗?脚会不会疼?
几次他都想去开门了,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要关心她到底疼还是不疼?
她为了他的仇人和自己吵架,他又为要心疼她?
他十九年被迫流浪在外,有家不能回,父亲兄弟全都不能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殷野辰!
要是殷野辰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又如何会这般的落魄……
然而听到门外的呼喊声,他还是无法忽视。
任亦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如惊涛骇浪般,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最终,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定,低咒了一声,大步走到门边,就想开门。他终究是拒绝不了她所有的一切。
而这时候,房间外却突然没了声音,任亦正准备开门的双手顿在了半空中,旋即自嘲一笑。
他还是太看得自己了,以为她会同自己在意她一般在意自己。
然而终究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在她眼中,他无非是救过她一命的人,无非是陪伴她七年的人,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更好的,她就会舍他而去,不在需要了。
任亦伸回手,胸口盘旋着太多的压抑,他席地而坐,慢慢的背靠着房门,深深的把头埋进了膝盖之中。
母妃,你临终前要孩儿答应你,不再踏入京都,孩儿食言了,可是,从来不曾后悔。
我知道您也在想念弟弟,想念那个男人,所以我已经将他们的影子刻在心上了。
只是母妃,孩儿的娘亲,您没有告诉我,食言的代价会是这么的,令人难受……
他沉浸在悲伤的心情中降低了戒心,恍恍惚惚中,竟然也没有听见屋顶上那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让任亦不得不被发现的时候,他终于缓解了心中的悲伤,微微抬起头来。
这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却吓得他的心脏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夏天!你在做什么?!”绝对的咆哮体。
夏天一直手抓着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半个身子卡在了那个瓦片的洞中,听到任亦的咆哮,她不忘低头,愤愤恨恨的咬牙,“擦,你以为你不开门,姑奶奶我就进不来了吗!”
她得意的挑高了眉毛,这话音才刚落下,卡在腰上的瓦片却突然碎裂,夏天‘哎呀’一声惨叫,从屋顶上掉了下来。
“该死的!”任亦连忙冲了过来,一把接住夏天,伴随着夏天落下的,还有一堆的碎瓦片,全部都砸在了任亦这个悲剧的人肉垫上。
“嗯——”任亦重重的闷哼了一声,那碎瓦片不少锋锐剑刃,从这么高的位置上掉下来,冲击力异常的强大,就这么全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任亦的全身上下有不少被割破的地方,隐约透着血迹,就连额头上也中了几招,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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