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一边无聊的水若，“水姑娘，你是裳儿的朋友，裳儿有时候任性了点，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

    “啊！请伯母放心！我会的！”水若连忙道，心里却有些悲催，那小姑奶奶岂止是任性了点，完全是没有人性……当然，这话她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随便收拾了下，韩羽裳两人便离开了司尼庵。

    天南山离京都不远，回去的路上，早已经将韩羽裳底细摸得清楚的水若惊讶的瞪大的眼，“你说什么？！你是韩家四小姐？”

    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像？”

    “不，不是。”水若甩甩头，又有些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最后才犹豫的问：“我在幽宫虽然是掌管罚堂的堂主，但是在京都的一些传言我还是知道的，传言说……”水若**言又止，想说，却又怕说出来是个误会。

    “说什么。”韩羽裳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看她，“说我一出生就是个哑巴，是个天生的残儿？”

    原来她自己也知道啊，水若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凑进韩羽裳，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看你不哑也不残，莫不是你在府里经常欺负那些下人，所以那些下人们才造谣胡说的？”

    水若越想越有可能，于是，重重的点下头，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叹一声。

    嘴角抽了抽，韩羽裳直接掠过她，朝韩家大门走去，“你记得脸上的易容别擦掉。”她那张脸太多人见过，她可不想把幽宫的人引来家中。

    “放心，没问题。”水若拍了拍易过容后平凡的脸，慢悠悠的抬眼看着眼前的府邸，守门的家丁看到韩羽裳回来，连忙出来迎接，“四小姐，您回来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边走边吩咐道：“这是我朋友，吩咐准备一间上好厢房。”

    “是，四小姐。”

    水若跟在韩羽裳身旁，偶尔目光落到那娇小的女子身上，目光深处会不易察觉的划过几分探究与狐疑，随后飞快消失不见，一切如常。

    天刚灰蒙蒙的亮，整个韩府就已经忙碌起来，韩羽裳一大早便被人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梳妆打扮，不停的试穿这衣服，试穿那衣服。

    “四妹，要微笑，不能这样板着脸。”韩胜雪拍了拍韩羽裳面无表情的脸，一脸无奈的道。

    今天是她生辰之日，韩胜雪一早就接着韩正风的任务，来教羽裳一些基本的道德礼仪，哪知她这四妹不是一般的难教。

    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韩羽裳两辩唇瓣往两边一裂，扯出了一个笑容。

    身旁的丫鬟小音抹了一把汗，“四小姐，您还是别笑了……”她怎么觉得四小姐笑起来很恐怖？虽然她很高兴老爷终于开始疼爱四小姐了，还给四小姐办生辰宴呢，这可是受宠的二小姐才有的待遇，但是，她还是希望四小姐是以前的四小姐，要是突然变成和二小姐一样温柔可人，唔，抖了抖，光想就觉得恐怖。

    “嗯。”韩羽裳很配合的合上嘴巴，凉凉的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弄。”一大早在她面前转来转去，她现在头都晕了。

    “四妹，别任性，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韩胜雪劝说，将一身华丽的衣服放在她身上比了比，“要不，先试试这衣裳？”

    “不用了，你们出去。”韩羽裳皱着眉冷淡的道。

    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快得不为人知，韩胜雪放下衣裳，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那好吧，那四妹若是有不懂的，直接让丫鬟唤二姐一声，二姐马上就过来。”

    “嗯。”直接都到梳妆台坐下，取下头饰，细心梳理。

    韩胜雪见她这样，倒也不好打扰，只好退开房间。

    “你也下去。”韩羽裳看了小音一眼说道。

    “啊？我？四小姐，小音留下来给四小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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