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既害公主受伤,你今日之举,还要再害公主吗?“钱惟睿神色溃败,早已冷汗泠泠:”钱某,是在向公主请罪,这位公子如何这样说?“慕容恭道:”钱家既已归宋,你料得皇上为示恩典,今时今日,怎会轻易治罪于你,若真诚心请罪,何不告知圣上或开封府,要引公主至此僻静处,未知公主心意,已要自杀,要陷公主如何呢?“钱惟睿闻听这番严辞厉问,更是大汗如雨,扣头如捣蒜,乞伏请罪:”钱某不敢,请公主明察。“安成冷言道:”我本只想问你静姐姐的意思,却无防备你存了这样的心思,你当日向父皇进言,请高丽世子救我,我是诚心感激,现在想来,不过是你想借机拉高丽下水,你兄妹二人实用心歹毒,如今父皇恩宠吴越,你钱家不仅保住性命c荣华富贵,今日却还想害我,你既想死,却不必在我面前,回你府上,我等你的死讯,我们走罢。“慕容恭笑了,心道:”她这人,有趣。“钱惟睿长跪不起,待安成与慕容恭远走,终于缓慢起身,喃喃道:”如月c雅鱼,我们可以一起回吴越了。“
玄静藏身街角,目睹了这一切,身旁跟着一貌若天仙的白衣女子,中等个头,头戴三角笠帽,柳眉细目,清俏婉丽,有着南边女子特有的柔美细腻,玄静心中翻江倒海,身旁少女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玄静烦躁道:”够了,别说越语,不怕别人听见吗?“那少女警觉地张望了一下,住了口,指着钱惟睿道:”我们去接他罢。“玄静凄然道:”公子这是何必呢。“白衣少女盯着安成,眼中有喜有措,实不敢确认。
慕容恭见安成一直沉默,便见机玩笑:”在下送公主的环佩,公主不喜欢吗?“安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笑道:”不是,我很喜欢,让宫婢做个配节罢了。“慕容恭道:”刚才那人说,公主中毒了?“安成点头笑道:”是,之前的事,不过毒已清了。“慕容恭见安成提到治毒之人,竟然微微脸红,便道:”公主没事便好。“安成突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刚才说要那人的性命,有些狠毒呢?“慕容恭正色道:”怎么会,恭虽不知具体事情,但他们胆敢伤害公主,公主私了的惩罚却未免轻了。“安成知慕容恭安慰自己也未可知,说道:”那人不知,他妹妹进宫哪里是救我,我这身上还有毒呢。“慕容恭心内一震,猛然抓了安成手腕,安成瞧着男子冰魄色的双眸,忽视满眼的担忧与关切,终于真正笑了,好奇:”你不是纯鲜卑人?“慕容恭只轻声道:”嗯,另外那人是谁?“安成抽回手,淡笑道:”也没什么,你却不知,贤哥哥已经破了那人的毒,从今以后,那人毒发,与我无害,我若病发,那人却。“慕容恭见安成颇有喟叹之意,心中却只羡慕为何不是自己,转眼两人已至后门,王府后门等着的正是慕容珏与阮清玲,车马所停不多,大约来访宾客所带家眷不多,所来官家小姐,亦大约是听了宸妃意思,不见得是奔着陈王府侧妃之位,多结识世家公子才是紧要,二皇兄这生辰宴会比不得皇宫宴会规模,但至少太宗登位以来,盛大排第一,超过了楚王元佐年前诞辰。
慕容珏万万想不到自己哥哥竟会与安成一起前来,正怔茫际,阮清玲已经下跪行礼:”公主殿下安好,慕容公子好。“慕容珏面无喜色,道:”公主殿下好。“安成也道:”慕容小姐好。“慕容恭道:”你带我们进去吗?“慕容珏想来也应该没什么重要的客人,便点头答应,口中道:”两位随我来罢,珏儿带公主去内院,哥哥要去前殿吗?“慕容恭道:”我就陪着公主罢。“慕容珏慢走几步,狠掐自己哥哥手臂:”人家要你陪吗?“慕容恭道:”是你说她会来,我才过来看看的。“安成见这兄妹二人揶揄玩笑,之前阴霾之气一扫而光,三人慢慢走着,已走到百花园中来,慕容珏在前引路,道:”初云公主和兴平郡主在那边,公主请随臣女来。“慕容恭高声道:”阿珏你先过去招呼公主和郡主,我们待会过来。“慕容珏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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