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朝臣如一锅开水,瞬间沸腾起来。景修缘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是刘福通设伏,怎么反而被杀,连铜宵关都陷落了。
“东海君陆锦亭呢?”白羽根本不关心刘福通,更不在乎铜宵关,焦急地问道。
她只担心陆锦亭的安危。
刘福通战死,被他设伏的陆锦亭未必就活着。
小太监迷茫道:“奴才刚才说了叛军正往京城赶来,就是东海君指挥的啊。”
白羽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公没事就好。
“京城仍有禁军十万,大家不要惊慌!”景修缘强做镇定,问道:“叛军刚刚击败铜宵关守军,想必死伤惨重,你说,现在叛军有多少人?”
传达军情的小太监赶忙答道:“叛军原有二十万,狼牙谷一战虽有死伤,但也招降铜宵关守军六万余人。现在或许大概二十五万上下?”
景修缘真恨不得一刀砍死这小太监!
他刚说禁军有十万众,结果这小太监就说叛军有二十五万,这仗还能打?
果然!
有几个年事已高的老臣,居然直接被吓得昏厥过去。
白羽也心情烦躁,她却是在苦恼不知道如何跟陆锦亭解释,什么‘东海贼忤逆,唯杀不赦’,这圣旨根本不是她写的!
“你要相信我啊!”白羽在心中呐喊道。
朝会不欢而散,群臣根本想不出退兵之法,而身为皇帝的白羽满脑子都是陆锦亭。
有人提出再真诚招安一次,不用白羽驳斥,就连景修缘都不接受不了。
让东海君入朝理政?
他亲手杀了景家百余人,能放过景修缘?
反正容国公自己是不相信的,他与东海君永远不能共存,必须死一个!
回到养心殿,白羽一直发愣。
本以为下了招安诏书,又把后宫清理干净,可以欢欢喜喜迎接陆锦亭的。可现在倒好,他被一张假圣旨闹得九死一生,说不定心里多恨自己呢。
该如何向他解释?
“怎么办?完蛋了,这下朕该怎么办?”白羽喃喃道。
她正发愁,突然脑后脖颈一凉,居然是一把长剑架在肩膀上!
“你怕死吗?”
是他的声音!
不对,应该说是这几世以来,陆锦亭那特有的充斥着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
白羽听得两腿发软、心中酥酥的,欢喜一回头,全然忘了陆锦亭刚才问什么,直接扑入他怀中!
“你什么意思?”
陆锦亭寒着脸。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秀明帝却在自己怀里撒娇?
她用脸蹭他的胸膛,像猫儿冲主人撒娇般可爱。
可这份可爱的背后到底有几分真意?
那冰冷的圣旨,若非自己应对得当,早已经葬身狼牙谷中,哪里有可能再如皇宫向她问罪?
“你还好吗?”
白羽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的‘滔天罪过’。
她红着脸尴尬询问,眼睛却上下乱瞟。
嗯!看样子没事。四肢齐全、面色红润、呼吸均匀、说话掷地有声,应该是没有受伤的。
“本君活着站在这里,你一定很失望吧。”陆锦亭嘲讽似的说道:“闻闻这剑伤的血气?本君才用它斩下铜宵关守将的人头。”
长剑寒光透骨,不见半分猩红。可白羽果然隐隐嗅到,剑身上确实附着了轻微的血腥气息。
她突感一阵头晕目眩,还来不及说话便两眼翻黑,昏倒在他怀中。
“装死?”
陆锦亭抖了抖她的身子,再一摸脉门,居然是真晕倒了?
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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