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出得皇宫,容尘子便牵了河蚌,河蚌果是将前几日不快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会儿正搂着他的胳膊:“知观,人家还想吃那个荔枝。”
“嗯。”容尘子将她手上和脸上的汁水细细擦拭干净,“现在就买。”
夜间,待诸人准备妥当,自然是要一探国都龙气汇聚之处。河蚌坐在桌边吃荔枝,容尘子准备好符录就欲走,行止真人低声问:“不带陛下一同前往吗?”
容尘子摇头:“她体质柔弱,禁不得劳顿。”
行止真人却有自己的顾虑:“只是杀死文大人的凶手尚未捉住,如今留陛下在此,知观不担心吗?”
容尘子略一思索,转身将河蚌抱进房里,替她换了件轻便柔软的衣服。河蚌小狗似地在他脖子上舔来舔去,他仔细地替她系好衣带,只是淡笑:“别闹。”
子时过半,一行人进了御花园地牢,沿着甬道向里走。行至尽头,一道石墙横隔于前,似乎到此再无通路。庄少衾伸手触摸石壁,不见机关。二人摸索了约有三刻,未有所得。
容尘子蹲身细看壁下的尘埃,突然道:“有东西已经进去了。”
庄少衾也是十分严肃:“何物如此大胆,竟敢吸食龙气,动摇国本?”
行止真人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一眼河蚌,河蚌神色如常,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任何事。
身后有掌印太监上前,右手托着玉玺,他将玺盒打开,握住玉玺往那方石墙凹陷处用力盖下去。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声响,周围尘土抖落,许久之后,石墙突然缓缓升起。一股灵气逼人而来,墙旁的人俱都神思一清,连容尘子都不由道:“这条龙灵气迫人,看来外物的入侵,尚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庄少衾也不敢耽搁,赶紧招呼一行人进到里面:“为防地气外泄,此门不可久开,快走吧。”
一行人鱼贯前行,河蚌突然展臂拦住紧跟在她身后的玉骨,借从她包里拿肉脯的时机轻声道:“去趟长岗山,找个人,把他带到这里来。”
玉骨十分为难:“主人,长岗山距这里好几日的功夫呢,我……”
河蚌一拍脑袋:“忘了教你点远行术了,容尘子也是,我不教他也不教,哼!”她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鲛绡,递给玉骨,“这个带你去。”
玉骨将鲛绡接过来,她还有疑问:“主人,那人到底是谁,长什么样?长岗山挺大的,我怎么找呀?”
这个河蚌十分放心:“你就站在长岗山最高的地方,大声喊蠢货,答应你的就是了!”
玉骨往后一走,容尘子便发现了:“何事?”
河蚌一边把玉骨推走一边道:“让她回去帮我拿肉脯!”
容尘子牵起河蚌,语带薄责:“不许多事。不过里面情况不明,玉骨先回去也好。”玉骨不敢多说,连连点头,转身出了地道。河蚌还在感叹:“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容尘子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不许骂人。”
河蚌伸手去他腰间的乾坤袋里取葡萄干:“人家又没有骂她。”
石墙之后约十步远,掌印太监便不再跟随诸人一起前进了。前面似乎是一条深不可测的地下河,上面原本架有铁索桥,但现在桥面的木板已经被抽去,只剩下几条铁索,且俱已锈蚀不堪。
好在一行人都身手不凡,很快就过了桥,灵气越来越强烈,走在最前面的庄少衾突然停住了脚步,河蚌将脑袋从容尘子身后探出来,也不由有些意外。诸人行走多时,此地当已经走出皇宫,只见面前居然是一座山,山前有一湾清水浅浅流淌,四周山势所衬,正是渴龙饮水之局。
“这……莫非是当今皇室的祖坟所在?”庄少衾引着众人往前走,山上道路细窄曲折,四处都是粼粼鬼火,除了水流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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