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为富不仁,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苏清嘴唇轻动,吐出轻淡的两个字,却掷地有声。
苏淮和冬子爹刚刚接了骨还不能移动,要在医馆住一晚,留下两家的妇人伺候,其他人回家去给家里人报信。
回到村子已经是傍晚了,一进村便听到有人在唾骂刘家。
昨晚受伤的长工都被刘财主家送了回来,今日几家人一起去刘家结算半年的工钱,刘家说昨晚他们家粮食被风刮散了,搀进去了沙子,都是这些长工的错,所以用这些米来抵工钱。
因为之前闹洪灾,城里的粮食价格都涨了上去,刘财主便按最高的米价将那些搀了沙石的米卖给了长工们来抵工钱。
所以这些长工辛辛苦苦半年,最后每家只得了一袋搀了将近一半沙石的糙米!
几家人在刘家哭闹不肯,被刘家家丁拿着棒子给打了出来,所以现在只敢在村子里唾骂泄愤。
苏老还在苏淮家里等消息,一夜没睡,听苏清说苏淮的腿已经接好,提了一晚上的心这才放下来。
苏河和他媳妇陈氏也在,听说接了骨,陈氏眼睛一转,问道,“不是我当大嫂的在这个时候不讲人情,但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苏淮接骨的银子是爹给的吧?这可要花不少银子呢!”
苏老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
苏河也瞪了自己媳妇一眼,“二弟的腿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氏不依,“凭什么以后再说,有什么不能拿到面上讲清楚!”
苏清进屋洗了一把脸,此时正拂袖出来,听到陈氏的话抬眸看过来,目光清冷,
“好!那我就跟你说清楚!银子是我挣的,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够清楚明白吗?”
陈氏一噎,咬牙看着苏清。
苏成站在一旁,窘迫道,“看病的银子,我c我会还给苏清的!”
苏河见苏老脸色不好,忙对着自己媳妇道,“老二受了伤,当然是看病重要!再说以前咱们长生出事的时候,家里银子没了,粮食没了,不都是咱爹给咱们吃的,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来算清楚?”
陈氏目光闪烁,心虚的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爷爷累了,我先送他回去休息,你们自便!”苏清扶着苏老回老宅。
苏河两口子脸上讪讪,等苏清一走,也跟着出了门。
回了家,苏清将苏老安置好,让二花看着,一个人出了院子,径直往西而去。
天已经快黑了,一辆马车从官道上下来,沿着村里的小路正往古榆村来。
赶车的家丁听着后面自家少爷高兴的唱着小曲,听着那粗嘎的嗓音,不断的撇嘴,把马车赶的更快。
“你个狗东西,慢点!”车厢里传出来一声怒骂。
家丁回头刚要说话,突然一道劲风袭来,肩膀一痛,顿时晕了过去。
车夫倒在马车上,奔跑的马匹失了控制,便自由发挥起来,一阵乱跑,车轱辘撞在路旁的树上,“咣”一声巨响,整个马车都要巅飞起来。
里面刘景彰撞的头晕脑胀,喝骂道,“李顽儿你个混蛋怎么赶的车?快让马停下来!”
“嘎!”
马车突然停止,苏清勒马回身,一脚踹开车门,将里面晕头转向的刘景彰一把拎了出来,重重扔在车下。
刘景彰打了个滚,摔的浑身剧痛,“哎呀哎呀”惨叫了几声,抬头一看是苏清,张着嘴愣在那。
苏清跳下马车,手里提着一个短刀,缓步向着他走去。
“你c你要做c什么?”刘景彰脸色大变,不断向后靠。
苏清走到他面前,抬脚踩在他肥胖的手背上,顿时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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