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得很是不安稳。她的心情很糟糕,带着惊惧和害怕,更带着恐慌和无助。今日在贺宰相的面前,她几乎快要被吓得晕倒。哪怕最终贺宰相并没有将她怎么样,也依然消除不了御史夫人心底的后怕。
她早该知道的,贺宰相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贺秀儿被欺负。早在她和贺秀儿动手的时候,她就该想到,贺宰相肯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朝着她兴师问罪。
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是贺秀儿非要跟她过不去,非要跑到她面前来发难。她也是实在受不了贺秀儿的挑衅,这才忍不住还击的。至于贺秀儿肚子里的孩子,她更是全然不知情。
倘若她知道贺秀儿怀孕了,她怎么也不会贸贸然跟贺秀儿动手。顶多,也就是耍耍嘴皮子功夫,跟贺秀儿嘴上争吵几句,决计不会伤了贺秀儿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这个孩子也是金家的子嗣,是她的孙子啊!
一想到她亲手推倒贺秀儿、害死了自己的孙子,御史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精神恍恍惚惚,面色苍白如纸。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特别的阴森恐怖,也尤为让御史夫人心惊胆战。她不敢入睡,一直在等着金御史的归来。然而直到天色渐亮,她到底还是没能等到金御史。
御史夫人是在好不容易起床之后才被告知,金御史昨日其实有回来御史府,不过此刻已经出门去上早朝这一事实的。
因着太过愤怒,御史夫人直接摔了桌上的茶杯,又砸了她屋里的花瓶。
既然回了御史府,为何不来看看她?金御史到底知不知道,她昨日受了多大的委屈?又是如何的害怕和惊惧?
带着满满的质问和窝火,御史夫人连早膳都没顾上吃,直接命身边的贴身丫头去守在御史府大门口,只要一见到金御史下朝回来,就立刻通禀她。
同一时间,贺秀儿也睁开了眼睛,却是没能下地。
因着流产,她伤了身子。尽管休息了一整夜,她的身体还是不大好,心情也很是压抑。如若不是大夫交代她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贺秀儿说什么也会立刻出门,回宰相府去搬救兵。
昨日贺宰相和宰相夫人就那样走了,贺秀儿哪里肯答应?就算是跪在地上哭求,她也势必要将贺宰相和宰相夫人再度请来御史府为她出头的。
只可惜,她现下轻易出不了自己的屋子,更别提离开御史府去找她爹娘哭诉自己的委屈。眼下,她就只能眼巴巴期盼着她爹娘还能记得她这个亲生女儿,别真的就此将她丢在御史府不闻不问了。
宰相夫人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这不,一吃完早饭,她就立刻赶来了御史府。也不管御史府上下是怎样的态度和反应,她第一时间就冲向了贺秀儿的院子。
“娘!”终于等来宰相夫人,贺秀儿的眼泪再次决堤,哭的好不可怜,“娘你救救我,我都快要被御史府的人给欺负死了。我的孩子也被他们给折腾没了。娘你要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好好好,娘肯定会帮你的。秀儿你先别哭,身子要紧。”宰相夫人哪里不生气?又哪里不憎恨御史府?不单单是害了贺秀儿肚子里孩子的御史夫人,整个御史府所有人都被宰相夫人记恨上了,无一例外。
不过,她再生气也不能立刻发作。在此之前,她需得先行安抚好贺秀儿,省得贺秀儿继续跟着遭罪:“秀儿你放心,有娘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嗯。”重重点了点头,贺秀儿心下终于安慰了些许。再之后,就忍不住往外看,“我爹呢?他没来看看我?”
“你爹上早朝去了。”说到贺宰相的态度,宰相夫人不禁轻叹一声。看着四下无人,方压低了声音悄悄告知贺秀儿道,“你爹还用的上御史府,所以才没来。”
贺秀儿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语气也变得甚是尖锐:“娘,你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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