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嫂迫于荣五郎的威慑力不得不消停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儒雅书生大步走了进来,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多岁,刚刚成家立业的样子。
“在下沈长安,是黎文书院的院长,请问二位是要为哪位学子办理入学?”他先是做了一揖,然后十分客气地问道,温文儒雅的样子和方才门口对他们农家人稍有不屑表情的看门老汉差别明显。
荣五郎回了一礼,道:“这两个孩子都是前来求学的,童生未过,想赶上明年的童生试,还请先生多做安排。”
万大嫂似乎是没有想到似的,刚才还不依不饶地站在屋里,此时却略带落寞的走出去了,小包子明显感到身边的小顺子松了一口气。
有了她的存在,小顺子第一次不听劝阻,执拗的违背了荣五郎和桑小暖的劝说。
童年阴影是人一生都难忘的伤疤,面对会刺痛和伤害自己的东西,他想要勇敢想要面对,可是困难就像仙人掌上的尖刺,毛毛躁躁有长有短,有粗有细,疼痛来的毫无防备,最后只能选择像鸵鸟一样逃避起来。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直到快要开学的那几天,桑小暖收到了书院里送来的一封信,信上有一个万字,里面只写了三个字——我走了。
荣五郎把这封信拿给了小顺子看,小顺子很是淡漠地将它扔进了垃圾堆里,然后继续笑意盈盈地跟客人们说笑,可是在没有人的深夜里有一个人坐到了天亮。
桑小暖把三月份靠小鹿赚来的钱分给了小顺子:“这是你应得的。”
小顺子把桑小暖的手推开,道:“桑姨想必认为我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她把小顺子的手掌捋直,把那二两银子放在他的手里,道:“桑姨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们希望你自己主宰你的生活,行走人世间,钱财少不了的。”
二两银子不由分说地放进了小顺子的手里,以一种让人无法质疑回绝的方式,“如果你们是我的娘亲和爹爹该多好。”小顺子在心里说道,低了头,对桑小暖道了句,“谢谢桑姨。”
古代的孩子成熟的早,想当年荣五郎也是十几岁的时候解救出来自己一个人独立的生活了,不仅如此,还赡养了一大家子的人。桑小暖看见小顺子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道:“我们家小包子太老实了,将来有小顺子照顾他,我放心。”
一根木头应声而断,荣五郎拈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将来的日子还长,我们会一直陪在他们身边长大的,你其实不必过于担心。”
桑小暖摇头不语,在观察孩子这方面,母亲和父亲观察的角度总是不一样。!%^*
不过荣五郎倒是很看好小顺子的能力,他说:“你知道上次的那只鹌鹑是谁打回来的吗?”
桑小暖疑惑:“不是你吗?”荣五郎带笑看着她,在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桑小暖的脑子里面突然跟雷劈了一样,“难不成是小顺子?”
荣五郎有些委屈道:“是这孩子自己的要求,何况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话还没说完,小顺子像是有种被人背后议论的感觉一样,跑了过来问道:“五叔,桑姨,你们说我什么呢?”
“我们再想你和小包子上学的大名是什么呢?”桑小暖张口就是一个胡诌,荣五郎不禁轻笑。(!&^
“我和您姓,随便叫什么您决定就行!”说完小顺子就继续帮着桑小暖摆弄中草药去了。
这孩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样子简直逗乐了桑小暖,如此也顺便确认了两人的学名,大的叫桑瑜承,小的叫荣乐晟。
每日早上桑小暖就会上镇上去摆摊,只是少了小鹿的收入,她与小顺子都惋惜了一把。晚上下学的时候,桑小暖收了摊子,便同两个孩子一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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