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到了家,关上门之后,桑小暖才亲自解开这层神秘的面纱背后的故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明晃晃的银子差点给她晃出了个心肌梗塞。
“五郎,你看这是什么?”
“银子……”
“我没看错,居然有人送银子给我?”桑小暖把匣子的盖子一盖,压住了心中的狂喜,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这银子是上次孙家二少爷落水之后送给我们的谢礼,一百两银子。”
“手笔如此大?”荣五郎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桑小暖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声,“该做晚饭了,孩子们肯定都饿了。”
荣五郎扶着她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
桑小暖点了点头,等到卧房的门合上之后,又把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有一张白色的纸张压在银子底下,桑小暖小心地把白色纸张抽出来。窄小的纸张上面一共两行字,字迹俊秀:一别两宽,望自珍重。
原来,管梓玉早就和她道过别了,只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而已,阴差阳错导致了一番错怪。
她记得曾经和管少爷提过,等将来攒够了钱,就去镇上开一家医馆,以钱生钱总比自己一个人天天做苦力赚钱要来得快,他便问:“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身外之物呢?”
桑小暖记得那个时候她只是揪了揪自己已经破旧,但还是穿在身上遮风挡雨的麻布衣裳道了句:“等你食不果腹,寝不安眠,衣衫褴褛还囊中羞涩的时候,就明白所谓身外之物为什么这么重要了。”
管梓玉笑着摇扇,山水笔墨下有一块美玉坠在扇柄,随着动作缓缓摇动,好看极了。
夜里桑小暖,辗转难眠,想起今天下午管梓玉走的时候有些反常的表现,桑小暖不禁怀疑,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呢?人家是新中举的举人老爷,连县衙里的老爷见了都敬畏三分,又是名门大户家的少爷,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自不必为衣食住行忧心考量,财产危机更加算不上,否则怎么会送予她这么名贵的药材呢?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桑小暖默念,一遍一遍像给自己的大脑念了几遍紧箍咒,脑袋却缩越小什么东西也留不住,终于沉沉睡去。
身旁的人熟睡之后,荣五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心事重重地将桑小暖轻轻地抱进了怀里。
把孩子们都送去上学了之后,家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荣五郎的大嫂带着荣大郎的儿子找到了他,荣五郎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便问:“大嫂有什么事情叫大哥过来与我说便是了,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呢?”
孤男寡女纵使是结婚了也应当避嫌,但是荣大郎的娘子却不以为然,在她的眼里荣五郎还是那个总被他们欺负的孩子,心眼儿耿直,最好欺骗。
只要她稍微和软了态度,荣五郎便不至于对她不恭敬,荣大嫂笑盈盈地说:“听说小包子上学了,真是件可喜可贺的好事儿,我们家牛儿这么大了都还不知道学堂长得什么样子呢。”说完她又是一笑,奉承的意思不言而喻。
荣五郎洗净了一个茶杯给她斟上了一杯茶,并不接她的话茬,只是礼貌地说了一句:“请用茶。”
荣大嫂往前凑近了几分:“五郎,你知道嫂子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了喝茶的。”
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许久,荣五郎却头也没有抬,完全没有想要和她调频到一个电台上的意思。
他拿起自己上山打猎的用具,问了句:“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或者您回去教导大哥上进些,接下来的话也就不必对我说了。”他话里带着讽刺,荣家大嫂第一次听见荣五郎这么个老实人讽刺人,当真觉得新鲜的很,当下也不打算跟她再客气。
“荣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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