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生，找我什么事？”她忐忑的问。

    杜默生靠在椅子上，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看得杨芊雪心慌意乱，差点自乱了阵脚。

    “芊雪，你如实回答我，嘟嘟，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当……当然！为什么这样问。”

    杨芊雪脸色惨白，意识到杜默生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再问一次，嘟嘟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杜默生的表情愈发冰冷，可以被欺骗，但是绝不能原谅不知悔改！

    “是的……”

    杨芊雪已经没有退路，她只能盲目的前行。

    “你还记得乔曼吗？”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说了一个她并不陌生的名字。

    “记得，怎么了？”

    “她现在在哪里，你也知道吧？”

    “知道……”杨芊雪有些站不稳。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乔曼和我一起长大，她父亲对我们杜家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到最后，我却还是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

    “可能，有点。”

    杜默生冷笑：“可是我并不觉得残忍，乔曼她当初执意找晚心的麻烦，我一再警告，给她机会，她却还是一意孤行，对于这样的人，纵然和我杜家交情菲浅，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见杨芊雪有些失神，他又说：“我自认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但若别人无义时，我必然也是无情的。”

    “默生，你到底想说什么？”杨芊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我给你机会承认，你死不承认，非要我捅破那层纸，那到时候，你不会比乔曼的下场好多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说了，嘟嘟就是你的儿子！”

    她不见黄河心不死，担心这是杜默生故意挖陷阱让她跳，假如他根本没有证据，那她岂不是自掘坟墓！

    “那我问你，亲子鉴定中心的石江跟你什么关系？”

    蓦然听到石江二字，杨芊雪心跳差点停止，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语结的说：“我……我不认识他。”

    “真不认识？”杜默生向前一步，近距离逼问。

    “是！我不认识！要我说多少遍！！”

    杨芊雪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心里早已经凌乱如麻。

    “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杜默生猛得拉开抽屉，摔出一摞照片，因为愤怒至极，照片散了一地……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从脸庞上来看，还稚气未脱，不是高中便是大学初期的合影，确切的说，是甜蜜的合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情侣，而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十九岁的杨芊雪。

    至于那个男人，杨芊雪比谁都清楚，是比她大两岁的石江，也就是她的初恋情人，两人从高中开始恋爱，大学毕业分手，七年的感情生涯……

    杨芊雪缓缓的蹲下，颤抖的捡起地上的照片，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杜默生愤怒的把桌上的水杯砸到了地上，咆哮道：“杨芊雪，你真是好样的！”

    书房里的气氛死一般的沉重，楼下也是蠢蠢欲动，杜梦瑶心惊胆战的跟窦华月说：“妈，姓杨的女人到底怎么惹我哥了，他可从来没跟何晚心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哪知道！”窦华月蹩眉：“看来，不是小事呀。”

    “要不我上去偷听一下？”

    “你哥现在正在火头上，你要不怕撞了枪口，尽管去好了。”

    杜梦瑶吐吐舌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去送死……”

    杨芊雪抬起朦胧的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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