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杜默生冷笑：“我还以为杨芊雪丧失了理智，至少你是清醒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一起装傻，石江，你身为一个鉴定专家，应该对证明一个孩子是不是亲生了如指掌，我若是需要证明，很难吗？”

    “如果是我的失误，造成结果有误，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说我是刻意的，我不会承认。”

    “你承认与不承认，我若想让你为错误的结果付出代价，其实易如反掌，我杜默生不轻易跟谁过不去，但如果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不会原谅的。”

    石江面色阴沉下来，他淡淡的说：“随便。”

    “很好，看来为了杨芊雪，你还真是什么都不顾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付出代价之前，她是第一个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已经够可怜，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杜默生挑眉：“怎么？心疼了？”

    “我只是同情她。”

    “同情她不如把她娶回家，都说男人有初恋情结，你们又曾经相爱过那么多年，你给他一个依靠，让她不至于无枝可依，岂不是更好？”

    石江听出了他的讽刺之意，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已经结过婚了。”

    “哦？”杜默生颇意外，但随即笑了笑：“结婚也没关系，可以离婚，如果你妻子知道了你和杨芊雪之间的事，那……”

    “请你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

    石江颇为激动，原本刻意保持的平静开始显露出慌乱之色，杜默生心想，果然每个人都是有软肋的，对面的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有些警惕。

    “杨芊雪是不是嘟嘟的亲妈？”

    杜默生已经不去问嘟嘟是谁的孩子，因为他知道石江不会回答，但是确定孩子是不是芊雪所生，同样很重要。

    “是的。”

    “她这几年都在哪里？孩子在哪出生的？”

    “不知道。”

    石江的回答，杜默生颇为不悦，蹩了蹩眉，继续问：“那你和杨芊雪是从什么时候又开始联系的？”

    “前不久，街上偶遇的。”

    “你确定？”

    “确定。”

    “好。”杜默生起身，意味深长的说：“石江，为了前途着想，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帮着杨芊雪害人害已，一个女人拿着孩子的生命威胁一个男人，这种女人，值得你为她牺牲吗？”

    石江的表情有些僵硬，内心似乎也有挣扎，但却没有针对杜默生的话，做出相应的回答。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要拯救她与病态之中，而不是陪着她一起走火入魔。”

    杜默生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石江突然开口：“芊雪这几年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下午回了公司，杜默生伫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仔细回想着石江最后说的那句话，可信度有多少，如果连他也不知道杨芊雪这几年的经历，那就只能说明，芊雪心中有一个大秘密，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的…

    正在他为这个大秘密苦恼时，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小插曲，那就是石江的老婆竟然找到了杜家，扬言要见杨芊雪。

    一大清早，石江的老婆来势汹汹，除了杨芊雪本人外，就只有杜默生明白原因了。

    “姓杨的你给我出来！”

    石妻的怒吼声引起了杜家人的不满，杜梦瑶扯着母亲窦华月的胳膊埋怨：“这杨芊雪到底怎么回事啊，把我们家弄得鸡犬不宁了！”

    “谁知道，还是乔曼最让人省心，偏偏你哥就是喜欢这些麻烦精！”

    杜默生下楼，厉声质问家里的佣人：“谁让她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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