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刚破晓, 来自昭国的迎亲队伍再次上路。沐浴着淡淡的曦光,上官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顶轿撵旁边。
他骑马走在轿旁,目不斜视,神情认真, 似乎十分严肃。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总是瞟向旁边随风轻荡的红色帷幔,身上的气势凌厉得可怕, 简直像是一头狼在守护着自己的私人珍宝。
不知她起了吗?是在睡觉还是梳妆?
她……现在想见到我吗?
好想去见她……
不行, 未经允许, 她会不高兴的……
……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碰撞,上官钺面上毫无表情,内心却有几个小人在打架。
良久, 他终于忍不住, 似乎是不经意地向旁边侧了一下头,却没能看到重重纱幔之后那道优美的倩影。
一时之间, 几个争斗不休的小人全都萎糜地垂下了头,失望地叹了口气。
当明澜终于起身, 掀开轿帘之时,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在其他人眼中, 一身戎装, 身骑骏马, 显得威风凛凛、严肃深沉的大将军, 在明澜眼中却是垂头丧气, 一身失魂落魄的气息。
仿佛一只欲求主人摸头而不得, 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的大狗。
一想到这个传神的比喻, 明澜就忍不住失笑。
似乎是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别样目光,上官钺猛地回头,透过纱幔的缝隙,对上一双清亮含笑的明眸。
与他心意相通的爱马,打了个响鼻,不知不觉放慢脚步。
上官钺侧头望向轿中的少女,看着她那微肿的红唇,眼神不由一闪,变得更加晦暗深沉。
一阵风吹来,大红色的纱幔不停地飞舞,挡住了少女明媚的笑颜,也在上官钺的心上蒙上了一层薄纱。
面前这顶华丽的轿撵明晃晃地昭示着轿中少女的身份,这红色的纱幔在上官钺眼中太过灼眼。
因为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里面的人是昭国未来的王后,与他上官钺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将军,本宫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明澜的声音很轻柔,节奏舒缓,语气显得十分端庄有礼,完美地符合一个公主的身份。
上官钺却有些遗憾,脑海中不禁怀念起昨晚两人独处之时,少女那洒脱肆意的笑容,还有她柔软芬芳的红唇。
他强压下乱飞的思绪,沉声道:“公主请讲。”
“本宫与昭王素未谋面,不知昭王是何等人物?”明澜唇角轻弯,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上官钺皱紧眉头,似乎沉思良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昭王年纪虽小,但智略不凡,勤于国事,不近女色。对不满之人,常有雷霆手段,众臣都敬畏非常。”
那就是个还不成熟的毛头小子,一肚子阴谋诡计,阴险毒辣。喜欢工作,讨厌女人。动辄惩罚臣下,手段暴虐,许多人敢怒不敢言。
嘴上称赞着寒天御,上官钺内心之中的小人正在疯狂呐喊,犹如自己给自己做着bg。
明澜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心里暗笑,嘴上却问道:“昭王果然不一般,不知他后宫中嫔妃几何?”
上官钺的左手已经攥成了拳头,没有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迹,牙齿在咯吱咯吱作响,如果寒天御就在面前,他绝对会忍不住一马鞭抽上去。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醋意,佯装淡定地道:“这个……昭王向来不许女子近身,这么多年他身边跟着的都是太监和侍卫,个个都俊秀绝伦,风姿不凡,实非凡俗人物。”
那就是个无药可救的死断袖,千万千万别被迷惑了。
这语气中的暗示实在太浓了,明澜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上官钺有些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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