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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为之一振,再观了眼局面。
是啊,哥哥说得对,这道理就好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样。
六博也讲求保局守势,深谋远虑。
虽然下棋的步数是天注定的,但动哪个子,是向前动,还是向后退,都是自己决定。
白严忠顾着吃鱼,已经丢了一只枭。
六颗子,有一颗阵亡,三颗还是普通子,只有两个枭可以吃鱼。
反观她的,六子惧在,四子已经成枭,她怕什么?
她再成一枭,他没得玩了!
离盏紧盯着水里的鱼,白严忠最近的一子还要七步才能走到河里吃鱼呢!
也就是说,他要赢她,怎么着也得掷两次!
然而,她最近的一个普通子,差一步就可以成枭。
她再扔一次,倘若步数刚好可以让自己的枭吃掉他的枭,那她就动枭。
倘若步数不巧,那她就直接让普通子变成枭,五子连枭,下次再掷,吃他枭的可能比他吃鱼的可能要大得多得多。
再者,现在可是轮到她掷了!
叫你让老子先行,老子这回叫你让到阴沟里去!
“小公子,你还玩么?不玩认个输,服个软,白大人一高兴,说不定还少收你二百两!白大人,您说是不是?”
白严忠笑,“合是赌时须赌取,千金一掷斗精神。赌已赌了,便要痛快。”
白严忠手握三个箸筹,扳指在上面不停刮蹭着,发出挑衅的声响,无非就是想看她输个屁股尿流。
白家人,个个都是得寸进尺的玩意儿。
离盏笑得爽朗无比,“白大人说的是,赌注上了桌,岂有反悔之理。我继续投了啊!”
“请。”白严忠再牵一鱼就胜了,好不慌张。
离盏漫不经心的掷箸。
“行六。”小厮朗道。
“六?”离盏提着最前头一只深入敌群枭,往后直退六步,一屁股坐在白眼忠最有可能吃鱼的枭上。
“不好意思了白大人。”
一个拈花指,干脆利落的把它弹到棋外。
白严忠颜色微变。
“狗屎运。”旁人不忿道。
“该你了白大人。”离盏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白严忠放下手里的箸筹,掷箸,瞳仁使力盯箸看去。
“行三!”小厮朗道。
走三步?
他低头,盘算着棋局上剩下的四个子。
只有一个是枭了!走枭么?走枭一次也进不了河,他眼瞧着离盏五个枭就像老鹰似的站在河前等着他来送死,他一时犹豫不决。
怎么就两掷而已,时局就变了!
他不敢冒进,将普通子往前提了三步。
“又该我了。”离盏掷箸。
“行二!”
其实现在行多少都无所谓,棋子过了河,就吃对面的子,行到河边,那就吃河里的鱼。
这已经不是运气不运气的问题了,是青山在手,天下我有!
离盏提着枭往前行了两步,牵走了他河里的鱼。
周围鸦雀无声,无人再敢叫嚣,更不会再喝倒彩。
小厮怪异的打量了她一眼,拿了两筹给她。
如此循环掷了两次,离盏明明可以连牵两鱼,直接获胜的,她非要装作看不出来一般,偏行另外吃不到鱼的枭去吃他的子。
最后把白严忠吃得一字不剩,只留她一人掷来掷去,奈何按规矩,是要等到六筹才胜。
场面就有点滑稽了。
等离盏拿到六筹的那一刻,离盏欠扁的哈哈大笑,朝白严忠拱手:“我听说白大人十三岁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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