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睡四个时辰,够了。”
离盏点了点头,蒙着被子合上眼。
她心里大概知道,西琳连晚上都不闭眼,这一路应该很难能逃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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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啊晃啊,摇啊晃啊,离盏一夜都没睡得好,她自小没怎么离开过京城,重生之后,至多也就到过京郊。
长途跋涉对她来说,委实是项苦差。
为何要连夜里赶路呢?她心里这样抱怨着,但稍稍一思索又很快的出了答案。
祁王府趁着战乱夜里出城,逃过了城门的盘查,不代表这样就安全,要趁着皇帝没功夫管他的时候,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离盏被晃荡得胃里犯恶心,直到初晨的时候,才小困了一会儿。
然而也没怎么睡得好,刚刚见了周公,就被一声尖叫给吵醒。
“啊!”
一对人马都停了下来。
离盏揉揉眼,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过头,见西琳嗖的一下就跳出了马车。
她撑着毛毯坐起来,脖子微微一扭,疼得要命。
看来睡落枕了……想从红手镯里取一副银针来扎一扎,又才想起手镯子被抢了。
唉……
离盏掀开帘子,朝外面看去。
前面那辆马车下围好几人。
西琳走了回来,见离盏也正在看热闹,便走到她车边。
“怎么了这是?”
“离姑娘,你还是快去看看吧,你的那个徒弟和小丫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殿下的马车里,殿下差点拔刀把他二人给砍了。”
“啊?!”
离盏吓了一跳,褥子一掀就要爬下马车来,反应了片刻后一拍脑门。
哎呀,她把空间的时限给忘了,手术空间和检查空间都不能一直待着,到了时间就会被扔出来的。
完了完了完了……
顾扶威素来生人不近,巧儿是女子,淼淼又是只皮猴,顾扶威能容忍得了他二人才怪了。
别叫伤着了才好。
离盏来不及整理就爬下了马车,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她晃了一眼,也不知是何地。
“王爷就在前面那辆马车么?”
“嗯嗯!”
她提着裙子小跑过去,还没跑到正前面,就瞧见马车下跪着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巧儿!淼淼!”
“小姐!”
“师父!”两人泪汪汪的,见了她跟见了菩萨似的,直起身子,可又朝马车上看了一眼,不敢站起来。
”师父,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那把刀当时离我就只有半寸,你看我的头发……“
刘海被斩平了……
离盏提着裙子就笨手笨脚的爬上了马车,旁人也没一个敢拦她的。
她往帘子里钻,瞧见顾扶威正凝目靠在车臂上,眉头间微微隆起一座小山,似乎很不耐烦。
“王爷?”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二人怎会出现在我的车里?”
“我……我没有。”
“难不成是我捉他们来的?”
“就是你捉他们来的!我红手镯里的空间是有时限的,过了时辰之后,里面的人就会被原地扔出来。是王爷抢了我镯子,好意思怪我。”
”你……惯常的油腔滑调。你明知如此,昨日为何不说?”
“你昨儿对我吼吼咧咧的,我哪想得起这茬?”
”我昨日吼你……”顾扶威见她低眉垂眼,神情委屈的模样,这后半句到了嘴边就软了下去,“我昨日吼你,但那句说错了吗?”
离盏可不敢回答这句话,扭了扭身身子不做声。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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