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你可是觉得哪儿不舒服?”
“没……没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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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离盏用过早膳之后,就问起阿木,能不能从温宿递信到京城去。
阿木说,珠唐最近一直封着西城门,寻常是过不去,就算殿下攻破了城门,但只要有守城的,就不会放人走。
要送信,只有一个办法——走驿站。
驿站是军情传报专用的联络点,倘若通过驿站的人传信,珠唐也是不能拦的。
可是……驿站是隶属朝廷的机构,要想让驿站传信,她的身份肯定是不行,只能靠知府、将军又或者权限更高的人。
离盏初来乍到,跟谁都不熟识,思来想去只能靠顾扶威通融。
奈何顾扶威一直都很忙,从早到晚,见不同的人,议不同的事。
听将军说,顾扶威进入温宿其实十分惊险。被精绝和若羌夹在当中,随时可能被围攻。
但论起来,精绝和若羌都有西域的驻兵,那本来是顾扶威的人马,在精绝和若羌驻扎了已经三年。
只是这些驻扎进各个部落的兵马,明里暗里免不了要和部落有往来。
收受了好处,平时部落偷运点粮草,偷购点兵器,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贿赂收得太多,就成了把柄握在部落手里没了回头路。
如今又谶言和疫病又起,部落要起义,两只驻兵就纷纷变节。
顾扶威入城时,就让人带着兵符前去搬兵回温宿,然而,两支驻兵以疫病会传染,且精绝和若羌随时可能攻城为由,没有一支队伍响应,还是驻守在部落里,声称是要预防部落出兵突袭。
这显然是给自己一个进退自如的借口,若他们真的忠心耿耿,那为何精绝和若羌养了这么多骑兵,他们却一无所知,从无来报?
将军算了算,精绝和若羌的偷养的兵马还没摸实到底有多少,但部落里各就有三万的驻兵,光是这些驻兵加起来就有六万。
而顾扶威将自己的人马留了些驻守在龟兹,因为温宿已经成了敌人夹击的危险点,若两个部落再攻打龟兹,抄了他的后路,很有可能就成了瓮中之鳖。
减去龟兹的兵力,顾扶威如今手上满打满算只有五万。
当军师从部落里打马回来,原封不动捧上兵符的时候,顾扶威没有动怒,他只是轻轻一笑,将兵符收入怀中。
他永远都一副意料之中,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就如同一座大山,不可翻越,只可仰慕。
但离盏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成功的人,没有谁会一直走上坡路。
离盏想见顾扶威,但军队刚刚驻扎下来,排兵布阵,讨论战术都是花去大把的时间,他几乎连饭都没法准点吃。
离盏也不好当着他下属的面直接进去找他。
但盏林药局的人是死是活,她一刻不知道,就一刻无法安心。是她手下的人,她得把这个责任负起起来。
想了想,有了主意,勾勾指头把正在挖沙子里挖土牛虫的淼淼给叫来。
“淼淼,你去前堂帮为师办件事。”
淼淼将手里一捧的纱慢慢从指缝中泄掉,几只土牛在流逝中渐渐现形,立刻蜷成了球儿,装起死来。
淼淼好得不得了,伸手拨弄着心不在焉的问:“师父有何事吩咐?”
离盏凑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淼淼眼睛越睁越圆,“他万一轰我出去怎么办?”
就上回顾扶威肯借茶水给淼淼洗陈皮事件来看,应该不会。
“办好了,师父准你今日休息一天,不用再核验他们的年龄了。”
“当真?”
“为师何时骗过你?”
淼淼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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