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离开以来,她就从未有过片刻的自由。即便内心饱受煎熬,可顾扶威只会用他的思想说服她,仍旧想画地为牢,让她依着自己的布置好的一切过活。
只是这一刻,情绪才彻底袒露出来。
她低头看着地毯,左划一下,翻出雪白的内里,右划一下,恢复表面的花纹。
她似乎不大想和他说话。
顾扶威看着离盏露出这样的神情,打从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发誓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丫头,叫她再不敢有下次。
如何教育,如何威吓,全都想好了。临头到了跟前,却鬼使神差亲了她一嘴
顾扶威是一个布下局后就按部就班的人,他习惯于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可操控范围内。
然而离盏对他而言,着实成了一个意外。
像一颗金子烧得红红的,说放了吧,落地上怕沾了灰,说搂着吧,她又烫人得很。
说理,能说得过她,但吵架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女人是不讲道理的,浑不吝了一跺脚,来一句,“我就是要!”
你又能拿她怎么办?
如今看她这副蔫蔫的样子,顾扶威是真觉得一身
的力气都被她给束缚住了,完全不知怎么办?
来时想的那些招式条款,什么都没用上。眼瞧着她不高兴,他脑子唯一能思索的事情,就是自己是不是把话又说重了。
顾扶威挑手抬了抬她的下巴,笑道:“生气了?”
离盏想想他这只手碰过苏宛童的背,立马就打开了去。
“这么生气啊?”
不想理他,离盏别过头。
“是不是,刚刚我弄疼你了?”顾扶威说着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嘴皮子,瞧见离盏连脸红的心情都没有。
“那我同你道歉,往后我不这样亲你。”
离盏打他一下,“你走开!”然后自己往角落里挪了两步,继续蹲住,那模样又可气,又可爱。
离盏用拇指将自己的四个手指尖都抡了一遍。
顾扶威往毯子上一倒,横卧在了她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
“盏盏,瘟疫非同小可,你若有方子可治此病,我绝不拦着你。问题是,你也对此病也束手无策,万一染上我不想你出什么事。”
女人,就是听不得软话。即便有人拴着你的翅膀不让你飞,但只要他说,这外面的世界危险万分,不如在这笼子里过着舒适惬意,你心里会觉得,他也是为了你好,便没那么难斗气了。
所以,离盏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迁就至今,但这一回,是真真不想再退。
离盏鼻息里哼出个音,“你以后别总管着我,不让我做这个,我让我做那个!美名其曰派阿木来保护我,其实就是在我身边插一双眼睛,监视我!我背井离乡,已经诸多不便,你还要来给我添堵!想我以前多逍遥自在,想给谁看病就给谁看病,如今却连个收容病人的资格都没有。换你你不憋屈?”
顾扶威听得一怔一怔的,凑近过来,从下往上窥探她。
离盏迎上他的目光。
“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考量,外行不指导内行。你行军打仗,从政务事我从不跟你提意见,因为你是行家。所以治病救人这方面,你凭什么干涉我?”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行军打仗就没有性命之危了吗?且你从未听过我解释,我向你保证,但凡是我要经手的瘟疫病人,我一定把她们带到空间里。空间里有防护服,我要是需要和病人太过接近,会穿上防护服保护自己。”
“什么是防护服?”
“怎么跟你这个外行解释。”离盏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种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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