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顾扶威不耐的闭上了眼皮子。
苏婉童同这些人福了福身子,在场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的,只是碍于顾扶威的颜面,硬着头皮受着。
苏婉童也跟个没事人一样,丝毫没觉得自己被人轻慢了。
等苏婉童一走,这群人面面相觑,直水祁督拍拍袍子先站起来,
“王爷,卑职得到一封海捕文书,文书上的女子竟然与天女十分相似……”
顾扶威翘着二郎腿,“你都说了,只是相似。”
“可是王爷,皇帝的使官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们只是来抓太子同党的,即便只是相似,还是会抓……”
旁边卷毛红胡子的摩汗将军再是忍不住了,嫌弃越过祁水直督,粗拳一抱。
“王爷,天女怎么会是太子同党?”
顾扶威冷笑一声,直接站起了身来。
他踱步走到摩汗将军跟前,双手背在身后。
本是一群气势汹汹来讨说法的人,这会儿却没有一人敢看他的表情。
只听得他用调笑的语气,“将军倒是问的直接。”
摩汗满头虚汗,梗着脖子。“属下是个粗人,心里有什么疑问,不问个清楚,不舒坦!”
“那你是在质问我?”
“属……属下不敢……”
“本王看你挺敢的。”
摩汗在顾扶威逼迫的目光中,缓而艰的抬起头来。
眼底的坚定破散了畏惧,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模样。
“王爷可曾看过那张画像?画像上的人简直和天女别无二致!到时候皇帝的诏书一到,海捕文书一贴,祁水的百姓哪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天女!王爷,那时候西域可就乱了!”
摩汗将军慷慨激昂,感染了同行之人纷纷上前。
“是啊王爷!现在瘟疫进入险势,大家对谶语笃信不疑,都觉得西域迟早要完。不少人已经在暗暗怀疑天女的真假了,只是还不敢明着说出来而已。倘若海捕文书一来,百姓一看,岂不立刻就对天女失去信任,对西域失去了信心,也对王爷您……”
“王爷,骁骑说得不无道理!行军打仗,最重军心。王爷一直不愿意在京城未动西域之前提前开战,就是不想让我们士兵背上判国乱党的名声!想让大家名正言顺的反抗,成为一只正义之师!现而今即将发生这样的事……天女是王爷带回来的,要是到头来发现她竟然是太子同党,将士们会怎么想?”
顾扶威的脸阴沉如夜。
杨淮这个老家伙,真是好大的胆子,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泄露给了祁水直督和摩汗将军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还传给这么一群莽夫!
除了祁水直督有点脑子以外,这群打仗的会什么?
这些人说道理倒是一条接一条的。但实际内心怎么想的,还完全没说出来。
当然,摩汗将军除外,这人他是了解的。摩汗将军跟随他征战多年多年,见多了生生死死,看惯了顾扶威的阴招险招。
他对鬼神是不信的。
只是这人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要说出来。所以他对此事的怨念也就仅限于此。
但剩下的这些人,就不一定了。
他们嘴上说着什么“失去信任”,“正义之师”,其实内心里就跟那些平民没什么两样。他们对谶语也有几分相信,甚至笃信。
当知道离盏是太子同党,身份有所不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陷入了信仰崩塌之中。
不敢显示的慌乱和愤怒被压制在表面的顺从之中。
即便有些人不相信谶语,但这部分人也对他颇有微词。
把田间的农女捧为天女也好,把窑子里的花魁也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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