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去,他们也就不敢进。
朱副统领很是识相没提查探之事,果断将断锁拾起,捧到他面前。
顾越泽接过,细细研究。
怪了,铜锁的断口虽不整齐,却润滑无比,犹如天成,且捏在手中还有些许热度。
若有人能力大无比,将铜锁生生砍断,那也不可能是一刀剁掉。
只要砍了多次,那每次下刀的角度必定有所偏差,断口一定会有疵毛,不会这么平滑。
而且,这地上干干净净,被砍掉的铜屑又去了哪里呢?
李统领和朱副统领也明白了蹊跷之处,但顾越泽没有发话,他们便不敢多嘴,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短暂的一段沉默后,李统领忽而指着顾越泽脚边一块地道。
“殿下,您看这儿!”
众人垂头看去,那地上留下了几滴黄色的汁水。
顾越泽抬起灰堇色的靴子轻轻碾了碾,汁水显然已经凝固在了地上,挪动不得。依量来看,正是铜锁当中少掉那一部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东西弄的?”朱副统领沉不住气了。他把此事和连续两场诡异的大火联想起来,脚底都开始发凉。
顾越泽恼火的瞪了朱副统领一眼,可自己心里也觉得怪诞无比,久久思之,也一点头绪都没有。
“殿下!偏房南北两处窗户都被打开过了!”
外面还在搜查的侍卫急喊道。
顾越泽带着一众人又急匆匆的绕到侧面查看。
窗户被翻起来,里面的木条已经被划断,而这次的断口就十分的整齐,像是一刀斩断的。
“殿下,这窗纸上有个破洞,显然有人从窗户里面窥探过,再破窗而出。只是此人刀法好生了得!力道竟如此之大,这么厚的木条竟一刀就斩断了。”朱副统领面色凝重。
李统领紧紧盯着断掉的木条,缓缓摇头:“不是,不是刀斩的,如果真有这么大的力道把木条一分为二,那为何窗花却丝毫未裂?窗纸除了一个食指大的洞以外,也毫无破损。”
李统领看出来的,顾越泽自然也看出来。
不仅如此,那木条的断口上还有黑漆漆的痕迹,他狐疑的伸手一抹,沾下少许黑沫细细的嗅,分明有股糊味。
朱副统领学着顾越泽的样子,也沾了些黑沫来闻。
“被烧过!”
众人闻此大惊。
这太奇怪了。
木条弄都弄断了,为什么还要把断口再烧一次?且还稍得如此均匀整齐。
南窗也就罢了,每条木条上只有一个断口,而北面这扇窗户,断口凌乱不堪,少说也有十几个。
每个断口都烧制一遍,那得花多长时间的功夫?
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偏房除了一面贴着围墙以外,三面都在侍卫的视线范围以内,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断门锁,进入偏殿,再毫无声息的斩断木条,还玩弄似的把断口烧得黑漆漆的,把东宫的看守当做儿戏!
众人羞得面红耳赤,这人除了故意彰显自己的能力以外,他们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但如果只是为了炫耀自己,会用这样摸不着头脑的方么?
太牵强了。
侍卫们对着灼痕沉思良久,最后面面相觑,同时想到今日连起的两场大火。
朱副统领颤声道:“这人,难不成会什么什么妖术?”
从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顾越泽也顿住了,他看着被划得乱七八糟的封条,已来不及细究因果,只想着偏房中最重要的那一物,当即调转方向,火急火燎的朝着门口奔去。
李统领知道,那房间旁人进去不得,趁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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