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绪。
“我知道祁王帮过你很多,但你一定要小心他。我从小和他住在一处,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不过。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如他救我,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他自己而已。”
“我……”
离盏一直惴惴不安的一个心绪,又被段长音牵了出来。
“我只是个平凡的庶女。你是他王爵的顺继人,是他的一张保命底牌。而我除了治病救人,便不能替他做什么……”
“不!你可听说过西域一句谶言?”
“什么谶言?”
“乱疫奎夕秋日起,腊月马缰不存兮,如得苍天微轸恤……”
“嘭”的一声,一个白衣少年突然撞门而入。
淼淼正开心的吃着蜜饯,突然吓得一抖,险些从椅子上掉下,还好段长音抓剑挑住了他的后背。
“你……你是谁?”巧儿慌忙往后退了一步。
“督教。”少年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冲着段长音抱拳低声施礼。
“是我门人。莫惊。”段长音转头对着少年道:“你和宁旋然不是去打客栈了么?怎么跟过来了?”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离盏,惊艳过后,有些避讳。
“无碍,你直说便是。”段长音示意道。
那少年低着头道:“督教,您走后,宁师兄和弟子商量,他去莲南客栈打住处,我拿贺礼去拜访无影阁的阁主。我去到半路,想起帖子没拿,又折返回去,结果刚去到莲南客栈隔街的那条巷子,就瞧着师兄和一个胡人在角落里交头接耳。弟子怀疑……”
少年刻意没继续说下去。
“你动手了么?”段长音问。
“弟子和宁师兄修为相差无几,不敢冒然出手。”
段长音目光沉沉。
离盏一听就知道事干重大。照这个弟子所说,陪同段长音前来的应该就只有两个弟子。
既然只有两个,可见他二人平日与段长音应该极其亲厚。
千山殿里出了细作,这叫宁旋然的弟子又和胡人有来往,要他真成了细作,向外抖漏的事情可不会少啊。
段长音抄剑起身同离盏揖手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姑娘万事小心。”
“我省得,公子自己当心。”离盏催他离去。
二人匆匆下了楼。
桌上,段长音的那杯茶还腾着些白气,离盏起身走到边上,把窗棂退推开了些,低头望去。
久久未见那二人的身影从前堂窜出,许是是心急走得太快了。
巧儿想想方才段长音说得那些话,心里也很不安。
“主子,凌霄公子后头的那句话是想要说什么啊……”
离盏眉头一皱。
是啊,她也很想知道那句只起了个头的谶言到底是什么。
奈何临时出了状况呢……
总不能在人家着急的关头,非扭着人家把一句谶言给说完罢?
算了算了,离盏打发了心中的好,左右长音的意思就是要她小心顾扶威。
她心里有了底,管那谶言不谶言的,往后不上顾扶威的当就是了。
倒是段长音一股脑道出的身世之谜,让她无所适从。
她与段长音,有亲厚倒这种地步吗?
罢了,不想这么多。人家坦诚相告,便是相信她的为人。她万千得将口风把紧,别叫人家失望才好。
她严肃了神情,回头对着巧儿和淼淼一板一眼地道:“今日长音公子说的这些话,你们半个字也不要拿到外面去讲,哪怕是最信得过的人。”
巧儿点头。
淼淼嘟嘴:“那还用师父说,徒儿又不会害了仙人。”
离盏点了点头,“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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