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食菜多添一人份,送给醉屏楼祁王殿下的小侍女。”如此尖厉的声音,自然是马常福的。
诸人诺下,马常福又再交代了几句,尚食局掌厨的便送他出来了,掌厨一路拍着马常福的马屁,并未发现她躲在树下。
等送走了马常福,掌厨得又一脸焦急的回了西膳房。
诸人跟掌厨的诉苦。
“怎么临时还加了一人份,大锅已经出了好几道菜了,刚刚分匀,一盘都多不出来,现在要多添一人份,哪有人手来做?!”
掌厨也是焦急,半天说不出话了,想了半天,突然对洗锅的下人道:“余窦,你来做。”
“啊?我?”
“你又不是没学过,只是欠点火候罢了,今日刚好练练手。”
旁人也赞同。
那下人抓耳挠腮。
尚食局的人若是完不成任务,那就是抗旨不尊。
但他要是替他们完成了这任务,要是细查起来,可是不太合规矩的。
往严重了说,这也算欺君之罪。
“皇子们的菜食,一向是有掌膳四位爷来做,我只是一伙夫,哪里有这种资格……”
他把话说得很委婉,但大家都听得懂。
诸人也有顾虑,此事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但如果不做,那就是铁铮铮的抗旨不尊。
两害相较取其轻,掌勺犹豫了片刻,拿定主意道。
“这菜食虽是按皇子的规格来,但说到底又不是给皇子吃的,那就不一定要掌膳的来做。没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大家又不会往外说。”
“是是是,都是一起做事的,谁也不会说的。”
“我……”
“哎呀,你快着点,到时候皇上责骂下来,你也是尚食局的人,你以为你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众人一边操忙一边劝,他总算是答应了下来。
顾牙月心想,离盏的饭菜还没开始做,现下进去也没有下药的机会,所幸地方偏僻,没什么人来,她便在周围兜了一圈。
一炷香过后,她估摸着也该有几道成菜了,于是隐在角落,把袖子里的荷包掏了出来,将其中的包好的黄纸捏在手心,这样下手当更为顺利些。
她理了理衣襟,清了清嗓子进了膳房。
今儿个穿的是深色衣裳,进去,众人一抬头,一眼还没把她认得出来,第二眼发现是她的时候,掌勺不得已放下手里的活,笑脸盈盈的赶紧迎上前。
“公主殿下,什么风把你吹这儿来了?”
顾牙月扫了周围一圈,看着在蒸屉里捡银皮饺的伙夫。
掌勺神色一瑟,赶紧拉扯着话题,“公主可是有什么想吃,来吩咐咱们尚食局?”
“藕蒸鸡。”
“啊?”
“本宫想吃藕蒸鸡。”顾牙月一边说着,一边拿余光剔着伙夫。
“公主,你这不是为难奴才们么?这狩猎千里迢迢的,咱们尚食局哪还有什么鸡。”
“那你们还有什么可做的?”
“公主您看,这些还能做一道御膳豆黄,三鲜瑶柱,五丝菜卷……”
掌勺指着案板上的食菜报着菜名,那头,伙夫已经将刚捡好的六只银皮饺放进了小碟子里,又将那小碟子装进了食盒中。
食盒的上层除了银皮饺以外,还躺着碗燕窝和红豆莲子粥,盖子没盖上,伙夫又去捡枣泥糕来装。
机会难得。
顾牙月神色一亮,洋装起兴的绕着案板走,“怎么都是素的,本宫就是怕你们做得太素了!”
一边说,一边往那食盒的地方绕,掌勺的见她不再留意伙夫,便没在意其他,只笑嘻嘻地解释,“公主,这不想着秋猎上不缺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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