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也不会住进旁人,多谢自在。
顾扶威在醉屏楼小憩,离盏也就去了偏房休息,歇脚片刻后,她想起林有谦的伤势,着实放不心不下,便出了院门,想方设法的从下人们的嘴里打听些情况。
她走后不久,尚食局的丫鬟来了。
两个丫鬟并肩进了院子,院子旁边就是偏房,再朝前的二重小楼,便是醉屏楼。
俩小丫鬟先走到偏房前,轻敲了房门,里面无人应声。
其中一丫鬟又轻声地喊,“离大夫。离大夫?”
“离大夫,食菜送来了。”
怎么叫都不应,二人只好朝醉屏楼去。
一人轻叩了房门,少顷,里面传来声音。
“进来。”
二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忐忑,谁不知道里面的主儿是天底下是脾性最怪的男人。
她二人同是提了口气,给互相递了个打气的眼神,然后才一起推门而入。
视线前方的太师椅上没有人,她二人四处扫望,见靠窗的床榻上,男人单手撑着头,闭着眼,颀长的身子从榻首一直摆到了榻尾,一根沉水香束在鸱吻熏炉中,在他身旁烧出一条笔直的白烟。
他即使未睁开眼睛,周围也像结阵似的凝聚着强大的气场。
两个小丫鬟蓦然呆住,赞美之意溢满在神情中,两人喉头一前一后的滚咽了一下,规规矩矩的朝他拜了一礼。
“祁王殿下,我们是尚食局来送午膳的。”
顾扶威纹丝不动,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二人相顾一眼,唯唯诺诺的将两个食盒都放在了桌上。
“殿下,奴才们敲偏房的门,无人应答,也不知离大夫是离开了房间,还是休憩睡着了。”
他眼睫一抬,墨玉般的瞳孔暗闪着一道细碎的光。
两个小丫头便浑身都绷紧了些,由得他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极快的扫了一眼。
“放下,出去。”
“是。”
两个丫鬟赶紧离手出去,合上了门。
顾扶威撑着软榻起身,走到桌前信手掀了两个食盒,里面的菜式果然一模一样,伸手触了微弱的白气儿,菜已经不算很热了,可见膳房离这处很远。
“咕噜。”他肚子叫了一声。
许久未曾有过的饥饿感在脑海里强烈的充斥着。
今儿一早,他只吃了碗白粥。
顾扶威不欲再看菜式一眼,扣上盒子,朝着窗下眺望,眼瞧着两个小丫头激动的离开院门,他才对着那偏房喊:“盏儿,吃饭了。”
没动静。
“盏儿?!”
还是没动静。
“离盏!”
这女人,睡着了么?
他干脆提着一对食盒下了楼,“叩叩叩”的连敲了三下房门。
“离盏,先吃饭,再不起来饭菜就凉了。”
“离盏?”
半天没听见动静,顾扶威纳闷了,他自认自己的喊得已经够响亮了。
就算是在睡觉,也该吵醒了。
难不成出恭去了?
院子里有茅厕,就算是去了茅厕,听见他喊也该应一声。
他迟疑一想,“噌”的踢开了门。
太久没有上油的门,来回嘎吱嘎吱摇摆,他跨过门槛,一手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打望一通里面并没有人。
这女人,去哪了?
他又打开了食盒,梢了一眼,喉结滚动。
他眉头微蹙,蓦地又把食盒扣上,决定的坐下来等。
半柱香后,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门外传来,他扳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少顷,离盏讶然的站在门口,看着大敞开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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