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梁侯府。
檀香袅袅,从暖阁中传来。桓武拿着香,供奉着魏文的牌位。
魏文的死对桓武打击很大,一连数月,桓武的脸上始终没有喜色。
“父亲!魏主簿已逝,还请哀伤。”
站在桓武身后的男子是桓武的长子桓玢,也是大梁王朝这款游戏之中梁朝的开国皇帝。
不同于桓武,桓玢从母亲那继承了高大的身材和俊美的外形。桓玢从小在军中历练,身上一点也没有那些富家公子的文弱气,旷达威武,很有男子气概。
桓武很喜欢这个大儿子,也将他视作继承人来培养。
“父亲,我听说您已经暗中向各地的大将下令,让他们整顿军备,来年便要攻蜀?”
桓武南征北战,所行所谋想来是独断,决定之后便不容他人质疑。可是对于桓玢,却是特殊的。
“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们刚刚平定燕地,耗费不菲。景云的交付朝廷的一千匹战马已经到达了蓟城。我们要打造精锐骑兵,更是巨资。朝廷财帑并不充足,现在就进攻蜀国,是不是太急了?”
“我相信子玉的判断。杨羡得不得除!”
桓武神色坚定,没有任何的动摇。
“可魏主簿的判断若是错的呢?”
桓玢继续辩解着,却让桓武看出了几分异常。
“豫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桓玢沉默了片刻,似乎下着什么重要的决定,最后还是拱了拱手,说道:“父亲。距启帝末年天下大乱,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了。父亲已经是天下最大的诸侯了,其余的诸侯加起来也没有我们的实力强。而收取燕地之后,也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的腹地。如此,我们为什么不换个方法。”
桓武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问道:“什么方法?”
“各地诸侯中,凉州朱梓,幽州景云皆也不足惧。吴楚二侯沆瀣一气,互为援引,我们进攻一方,必然招致另一方的反扑。南方水泽密布,我们的士兵不善水战,强攻损失惨重,且未必能够建功。天下大势在蜀,只要得到益州,我们便能够在上游修建战船,到时大军顺江而下,直取吴楚,天下必然一统。关键在于怎么得到益州?”
桓武点了点头,对于自己儿子的见解还是十分赞同的。
“你有什么办法?”
“父亲有容人之量。只要我们能够放下那虚无缥缈的九世之仇,许以高官厚禄,甚至结以姻亲”
“不用说了!”
桓武挥手制止道。如果是其他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番话,那么此刻那人已经是具尸体了。可是对于桓玢,桓武却是生不起气来,反而有种照顾孩子一般的宠溺。
“益州地势艰险,又有杨纯这等大将,我们强攻实在不智。杨羡乃是左右天下的棋子。只要我们能够争取到他,五年之内,必能统一天下。相反,战事凶危,若是强攻益州,父亲要统一天下,至少要十五年乃至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光。父亲是天下第一英雄,江山大业和家族的仇怨之间难道还不能抉择么?”
桓武笑了。这是桓玢这几个月中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父亲在笑,却不明白这笑容之中的意味。
“你跟我过来!”
桓武带桓玢来到的地方是梁侯府中西院的一间屋子。
这里据说是供奉桓氏历代先人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桓武从来不让他们接近这座院子。桓玢还记得,他的三弟桓珩小时候贪玩闯入这间院子被父亲知道以后,一向对三弟疼爱有加的父亲大怒,罚三弟跪了三天三夜。
桓玢一直好奇这里面是怎么样的,今日桓武给了他答案。
厚重的屋门被缓缓推开,仿佛古老神秘的封印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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