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楞着干什么?上香啊!”何旭一肚子火只能朝陈师爷怒吼,好你个霄稷,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好,等挖出连年的尸体,他定要他好看。
陈师爷好在早有准备,不然何大人问他要香拿不出来,何大人还不当场撤了他的职?
“我自己来。”连老汉抢过陈师爷手中的香,点燃,拜过后就插到旁边的泥土里,陈师爷想提醒连老汉不对,香是应该插在坟墓的正前,后一想,他插错了关他屁事,爱往哪插往哪插。
“连老头,这下可以开棺了吧?”何大人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说道。
连老汉朝何旭一拜,语气缓了下来,说道:“大人可以了。”
“开棺。”何旭被这些人打乱了心绪,很是爆燥。
棺木被推开,印入所有人眼帘的就一套破败了的士兵服,连老汉眼泪涌出,扶着棺木诉控道:“我浩儿战死沙场,两年多了,何大人至今都未归还我儿的尸骨,只给了这套兵服让我老汉立了这个衣冠冢,大人不觉有愧于我连家吗?”
霄稷看到棺木里的士兵服,更是肯定连家奇冤,冷笑道:“本官记得,何大人上次到众山县看本官时,与本官说连浩是杨将军的先锋,这兵服不是先锋的配制吧?”
“……”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何旭脑袋极速转了一下,“这本官哪知道,杨将军给本官什么,本官就交给难者家属什么,霄大人如有疑问,大可去问杨将军。”
反正杨将军是柳相的人,霄稷敢真的去问吗?
“是吗?”霄稷扯了一抹不屑的嘴角弧度,落井下石道:“你是翰县的父母官,当年连家是在你管辖的翰县交接,何大人交接时户簿上必然写了连浩是先锋,为何杨将军给你士兵服时,你却未提醒杨将军?”
“这个……”何旭发现把锅甩给杨将军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保不其杨将军也要被霄家跑到皇上那参上一本,要是他连累杨将军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那柳相还不大发雷霆?到时别说升官发财了,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想到这,何旭清咳了几声掩饰不安,说道:“杨将军应该是给了本官先锋的衣服的,可能那年死的人太多,本官让下人去办时,下人糊涂发错了衣服吧?陈师爷,是不是你把衣服弄错了?”
陈师爷苦着一张脸,哪是他弄错,本就是何大人去收接翰县户籍战死的尸体时,何大人在杨将军那里喝醉了,第二日自己一个人晕呼呼的回来了,那些战死的尸体是一具也没运回来,后来那些死难家属问大人讨要家人的尸体,大人这才记起,怕民愤难压,就谎说很多尸体七零八碎,杨将军那边还在核对身份,把他们打发了回去。
后来死难家属又来县衙闹了几回,何大人烦不甚烦,就找了几套兵服给了他们,再后来翰县大旱,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逃难,这事也就过去了。
何大人想扳倒霄家,事先也不做好功课,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他命怎么这么苦啊?
“是,大人!可能是小人弄错了。”陈师爷心不甘情不愿的认错道。
“你怎么如此胡涂!”何大人指着陈师爷,假装气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拂袖而去。
陈师爷目送着何大人离开,心里一肚子委屈,吩咐衙差善后,自己也跑了。
忍着极不舒服的身体给何大人倒了杯水,讨好道:“大人您喝口水,消消气。”
“我……”何大人抓起茶杯,要不念及了陈师爷的好,他真想把杯子扔到陈师爷的脸上。
“你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拿连浩的好处弄死万宝芳做什么,连浩充军逃匿,这事本就可以大做文章,拉霄家下马,你也看到了,那霄稷有多在乎那连家的小娘们,大人我好不容易用她把霄稷引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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