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见冷阅倚在床沿边,不想与他说话,知道此时他不管说什么月娘的心都伤了,与于俩个人陷入了沉默,年子能做的也只有守着月娘,仅此罢了。
邱婶拿着芳儿沾了血的衣裤一直在纳闷,芳儿前些日子才来的信期,怎么干净不到几天又来了呢?难道信期错乱了?
算了,芳儿信期错乱就错乱吧,反正她也没指望芳儿还能嫁人,去给别人生儿育女,她这一生能陪着芳儿终老就心满意足了。
说是说心满意足,邱婶从水盆里看着自己沧桑的容颜,也怕自己走得太早,到那时,她的芳儿谁来照顾?
正当邱婶唉声叹气默默伤感的时候,连老汉走进屋,看到邱婶坐在院落里,倒了一盆温水搓洗衣服,从背后拍了拍邱婶,叫道:“邱婶。”
“啊?”邱婶没想到背后有人,惊吓了一下,回头看到是连老汉,松了口气道:“啥是你?”
“我进来叫了你,你没听见,你想啥事,想的这么入神?”连老汉也没想到自己把人吓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吓着了吧?”
“没事,没事,是我想事想入迷了,不怪你。”邱婶擦了擦眼角的泪,问连老汉:“你过来可是有啥事?”
连老汉跟邱婶也没客气,“我过来跟你借身旧衣服。”
“借衣服?”邱婶不明白了,年子媳妇穿的都是新衣服,还给她买了几身,问她借旧衣服干啥用?
连老汉对邱婶不好说他借衣服是给万宝芳穿的,月娘的新旧衣服都在大火中烧毁了,现在他们一家的衣柜里全是新衣服,给万宝芳那样的人穿月娘的新衣服,美得她。
所以他想来想去,只有来邱婶家借一套旧衣服把万宝芳打发了。
“你就随便拿一套不穿的衣服给我就行,我有用。”连老汉才不会让邱婶拿什么平日里喜欢穿的衣服。
“你要?”邱婶更不明白了,这个连老汉问她要一套不穿的衣服干啥?哎呀,莫不是?
这连老汉啥能做这样的事呢?
邱婶知道连老汉对她好,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事,可他俩同一个村,又彼此有自己的孩子,且不说孩子是怎么想,他俩真走到一起,村里人还不背地里戳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老不正经。
连老汉见邱婶低着头绞自己的衣服,迟迟没去给他拿衣服,忽然反应过来邱婶怕是想岔了,解释道:“邱婶,我来拿衣服是给一乞丐穿,那人还在我家呢。”
“啥?给乞丐穿?”邱婶看着连老汉,一下羞愧难当,强镇静的笑了笑:“你们啊,日子过好了就施善,这村里人人要是像你们一家好心肠,那就没有争吵拌嘴了,我这就给你去拿。”
连老汉苦笑了下,他早知道万宝芳会讨饭讨到他家,就不会让月娘去开那道门,没开那道门,就不会惹上那样的女人了。
万宝芳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就是跟她娘家人一个德性,见钱眼开,嫌贫爱富的势力眼,现在被万宝芳看到他家现在住大房子,还赶得走她吗?
邱婶从衣柜里拿了一身干净穿旧的衣服给连老汉,交待道:“连大哥,别嫌我话多,你们好心施舍归好心施舍,可不能把人留下,打发点吃的就让人走吧,一个乞丐没根没底的,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里还有俩孩子,多个防备,别一味的做好人。”
连老汉点了点头,心道:只怕是他家现在让了那尊‘神’进屋,再让她走就难了。
万宝芳把盘子里的菜都吃的一干二净,她多久没吃过一餐饱饭了?这连家现在有大房住,有肉吃,真是老天开眼,看到她受了那么苦,不忍心让看她风餐露宿,挨饿受冻,就鬼使神差的偏就让她敲了连家的门,这不是老天安排她享福是什么?
连老汉把邱婶的衣服放到万宝芳面前,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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