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哈尔滨的第三天,祖宗也回来了。
我窝在被窝里看杂志,听见楼下庭院响起汽车鸣笛的动静 , 以往祖宗下班,都会这样提醒我 , 他说他喜欢我在门口迎接他 , 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撒着娇扑进他怀里。
我喜出望外丢掉了杂志 , 赤脚跳下床 , 几乎是从台阶踉跄滚下去的 , 祖宗正好进门,还没站稳就被我撞个满怀。
他好气又好笑,“火烧你屁股了?”
我脸深埋他肩窝 , “你再不陪我,火烧你后院了。”
他拧眉毛 , 把我扛在肩上 , 直奔二楼。
我和祖宗横七竖八睡到日上三竿,电话响了十来遍 , 他不接 , 骂骂咧咧关掉,等他自己醒了 , 暴脾气又急了 , 我眯着眼看他穿裤子 , 一截手臂拉扯他 , “我不要你走,我肚子疼,你陪我。”
他俯下身吻我,我搂着他脖子顺从迎合他 , 他喘着粗气 , 嘴唇及时离开,“别闹,妈的!老子来不及了。”
我死活不松 , 两腿缠紧他的腰 , 把他完全夹住,“你喊我宝贝。”
“宝贝儿。”
我媚笑,“你喜欢宝贝儿吗。”
我不敢说爱 , 一提这个字儿,再美好的气氛都会烟消云散 , 我退而求其次,他痛快,我也不失望。
“喜欢。”
我摇头,“我不信。”
他让我看腕表 , “老子真迟到了,是我要求今天八点开会,我他妈不去,还有威信吗?”
“你喊我,小祖宗,我就放你走。”
他脸一沉,“得寸进尺?”
我仗着胆子说就要你喊。
我温柔驯服了小一年,这些情趣我极少搞,说句内幕,包我的如果是祖宗老子沈国安,我绝对甜腻死那个糟老头 , 五十岁以上的金主,包二奶等于养女儿,他们贱 , 痴迷比他们还贱的女人,但祖宗不行 , 他没这个耐心 , 玩大了就厌烦了。偶尔换换口味,他耳目一新 , 反倒事半功倍。
果然 , 祖宗稀罕我难得一见的小德行 , 他妥协了,吻我的嘴唇 , “小祖宗,放过我行不行。”
我说没听见。
他贴着我耳朵,“小祖宗!”
他把我的手从身上摘下 , 捞起检察长制服急匆匆走出卧房 , 我躺在床上老实了几分钟,也没了困意。
我的司机和文娴的司机是表兄弟 , 关系非常好 , 不同的是,文娴心高气傲 , 压根儿没把保姆司机当人看 , 也不觉得拉拢收买他们有用 , 她的司机在其位谋其职 , 领薪水开车,谈不上忠诚,而我的司机,受我惠恩 , 对我做的事守口如瓶。
他告诉我 , 文娴今天约了阔太给祖宗买夏装,因为祖宗晚上回家陪她吃饭,顺便住一夜 , 看看产检的片子。
我琢磨了下 , 也过去商业街那边逛逛。
路上我问司机,文娴老子干什么的。
司机说,“沈太太的父亲是前任法院院长 , 退休闲赋,哥哥是在职的黑龙江省军队副团长 , 嫂子是京城总政歌舞团骨干,经常在国宴上唱歌。”
我长呼一口气,难怪祖宗复婚,祖宗老子官场通天 , 军队人脉少,关彦庭的拥护者私下不老实,有文娴的哥哥盯着,亲家关系怎会不尽心尽力呢。
车驶过名品楼,我一眼瞧见了文娴。
她和身边虚长几岁的阔太驻足在橱窗前,对里面摆放的一套旗袍很感兴趣,阔太兴致勃勃和她比划着,文娴却忽然收敛了笑容,睨着宽大澄净的玻璃不语 , 半晌扭过头,精准无误射向我。
我本也没打算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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