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那天绝口不提我怀孕的真相,即使我百般追问,他只字不言 , 我担忧报告不准,私下又联络了两家医院 , 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莫名慌了神 , 似乎有一场庞大的阴谋在席卷我,我被迫而不自知的深陷其中 , 成为了另一桩博弈的饵。
我风风火火赶到那家医院 , 凭记忆中路线 , 冲进为我查体的二号诊室,桌后穿白大褂的男人正逆光观摩一张片子 , 他以为是护士,随口吩咐了句什么 , 我毫无反应 , 他蹙眉,视线穿梭过厚厚的镜片 , 落在逐步逼近他的我脸上 , 他出乎意料的松开手,任由片子坠落 , 发出哗啦的声响 , 结结巴巴喊了声程小姐。
倘若不心虚 , 万万不会有这副表现。
果然他是张世豪收买的人。
我皮笑肉不笑 , 抵达桌前,与他隔着半尺宽,抬手捏住他胸前扣住的标牌,我匆忙一瞥 , 唇边勾起奸笑 , “原来是马医生,失敬,我们又见面了。”
他冠冕堂皇那番开场白 , 询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弹开他胸牌 , 若无其事擦了擦手指,“何止不舒服,有些疑惑 , 还请马医生指点一二。”
他闭口不言,我几乎可以感觉到 , 他此时的紧张与彷徨,我笑眯眯撩拨耳畔的碎发,“我怀孕的图像,马医生的确认不出 , 还是装聋作哑。”
他瞳孔波澜闪烁,随即下移,扫过我小腹,装疯卖傻问,“有这样的事?”
“哟,马医生从医前,想必是演艺圈的人,你比我还会骗人呐。”
我无半点征兆和分寸,掌心重重拍打他胸口,“马医生素日救死扶伤 , 看多了苟延残喘半死不活,这是眼馋了嫌命长,还是口袋瘪了,图财害命?”
我这顶屎盆子 , 他担不起,他脸色骤变 , 好半晌为难扶了扶眼镜框 , “程小姐,您何必为难我呢。张老板在东北是什么样的人物 , 凡夫俗子怎敢和他抗衡 , 莫说我要保饭碗 , 医院谁敢不听他吩咐呢。”
话是在理,我十足的压迫性俯身 , 他下意识后躲,被椅背阻挡退无可退 , 僵挺着停下。
“马医生恶意私藏真相 , 知病情不报,我照样能让你砸饭碗 , 旁的不敢说 , 他张世豪在我面前,如今谁让谁三分还不一定呢。除非你将功补过 , 坦诚告诉我 , 除了怀孕时间 , 还隐瞒了什么。”
他眼球转了转 , 没吭声。
我冷笑,“你还真是不识抬举,怎么,你当我没点势力 , 能站在他身旁?东北可不是他一人独大。你不妨猜一猜 , 在他下次用到你之前,你有多大把握,继续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我反手扯住他衣领 , 再度逼近一寸 , “我只问你,他鉴定了吗。”
马医生舔了舔唇,犹豫不决说 , “暂时查不出,不过 , 程小姐既然来找我,想必您心里有数。满三月时,羊水刺穿,可以断定一切。”
我警惕打量门外 , 走廊沉寂得很,我压低声音警告他,“不论何时,只要他带我过来,你给我记住,这个孩子,与他无关。”
我不愿听他推托之词,当即阻截他后路,“造假这事 , 马医生也并非做一次了,再加一次,有何不可?”
他并不知其中内幕深浅,只觉我的命令说不通 , 很无理,他张嘴想反驳什么 , 我抬手制止 , 笑得仁慈无害,又暗藏锋芒 , “拖家带口 , 在世上立足并不容易 , 马医生忌惮张世豪残暴,是否领教过女人的歹毒?”
他下巴抽了抽,眉骨也跟着跳 , 怎会不畏惧呢,四五十岁的男人 , 哪个不是家中顶梁 , 社会打拼自顾不暇,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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