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曾经要我一个答案,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原谅容忍 , 这话依然作数。”
我梗着的气,慢慢发泄出毛孔 , 缓慢放开了遍布层层褶皱的睡袍 , 他一点点吻着吞没我,我犹如失重漫无目的飘浮在天堂 , 又受蛊他的呼唤 , 坠落凡尘地狱 , 火海冰山,我没了抗争的力气 , 这场是是非非的纠缠,开始与结束都不取决我 , 我唯有牢牢地抱紧他 , 在疯狂炙热的情事里迷失了自己,祈求之后的路 , 是我渴望的模样。
一阵近乎癫狂的颤栗平息 , 我咬住他汗涔涔的肩膀,在悠长的余韵里发疯喘息。
我是麻木的 , 也是快乐的 , 极致的愉悦像一股顽强的电流 , 抨击着我的良知 , 我的道德感,我似乎早已丧失了底线。
他身上有亡命天涯的味道,有轰轰烈烈的火焰,他令人想离经叛道 , 想挑衅死亡。
我再次醒来 , 已经次日天明,我太久未睡得如此安稳,没有噩梦 , 没有惊吓 , 张世豪的胸膛似乎可以安眠,将我推进一帘隐秘宁静的幽谷,护我乱世周全。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环顾四周 , 晦暗的卧室变得明亮,窗纱拂荡间沙沙作响 , 应和着满室空荡的死寂,他躺过的另一边温度冷却,全然无翻滚的痕迹,依稀是他 , 两年的岁月里来去无踪,他出现便是大梦,隐去亦是,他仿佛我的世界内一朵云,我从不奢求,从未给他一星半点分量,我当他轻飘飘,当他终有一日会磨平棱角,但相遇的多情来势汹汹 , 我防御不了,他也不能。
我抬腕逆向洒满阳光的窗子,臂肘深深浅浅一串吻痕 , 在光芒下熠熠生辉,连成星星的形状 , 嫣红妖娆胜似我眼尾那一颗朱砂。
胸口的被角缠着一条换下的男士内裤 , 拧成了麻花,深蓝色显得陈旧 , 我愣了几秒 , 指甲挑起边缘 , 反复瞧了瞧,面无表情丢在地上。
我磨蹭了半小时才下楼 , 出乎我意料的,陈庄竟然也在客厅 , 她最先察觉我立在台阶上 , 不慌不忙点了下头,我反应比她冷淡得多 ,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不错 , 也分情况,我与她至死是仇敌 , 谁也不可能退步 , 何苦假惺惺让自己劳累。
于是我毫不赏光 , 径直绕过餐桌 , 坐在张世豪对面的空椅。
他切了一片番茄放在我面前的瓷碟内,“睡好了吗。”
我托腮打哈欠,一副懒理却不得不理的委屈样,“没你睡得更好。”
他轻声闷笑 , “怎么招惹你了 , 无时无刻不给我难堪。臭脾气改不掉了吗。”
我拿叉子戳烂食物,几滴番茄汁喷溅而出,落在腕间和手背 , 极其的污浊狼狈 , 我刚想起身去清洗,张世豪这时忽然攥住我手,端起没来得及饮用的温水 , 泼了一点在上面,细细的摩挲着 , 我一腔火气消了不少,“张老板手艺娴熟,莫非天桥底下杂耍卖艺的,名师出高徒,也是你马仔?”
他听出我故意奚落 , 笑得有趣又无奈,“女人有时间折腾我,我没时间哄。”
他点了点我鼻梁,“得寸进尺的本事见涨。”
撒泼吵闹适可而止,多了男人觉得失分寸,少了日子一天天过,总有相看生厌时,适度的调剂,我一向拿手。
我余光瞄着陈庄 , 她格外镇定,云淡风轻置身世外的气度,别管心里怎么不舒坦 , 面上维持基本的风范,阿炳弯腰和她低声汇报什么 , 她时不时抬眸 , 皱眉,忍了又忍 , “再加一倍呢。”
阿炳摇头 , “我擅自加了三倍 , 谈崩了。”
陈庄满面凝重,许久没有说话 , 显然遇到棘手的硬茬子了,她一时摆不平 , 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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