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 与此同时也锁死了一面窗。
当晚张世豪留宿在我房间 , 起先洗澡时听见门外的窸窣声 , 只当是保姆,灯亮了才想起是他 , 洗完出来果然他躺在我的床上。
我望了他好半晌,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 “哟 , 张老板怎地没走呀。破天荒的不请自来了?我让你睡了吗?”
他听出我机关枪似的火气,突突扫射 , 不恼不怒 , 面色如常翻看着我素日闲着无趣打发时光的杂志,“你想我该去哪里。”
我一步三晃腰肢婀娜往床边挪 , “你说呢 , 陈小姐被我委屈巴巴的扫地出门 , 这股气怎么消呀,张老板不操服了她——”
我作势掐了一把他胯下那团肉,“莫非留着你的宝贝子弹射我呢?”
他合上杂志 , 掌心捂住我滔滔不绝挖苦他的唇瓣,“胡言乱语,满嘴荒唐。”
他夺过我手里的毛巾,将我抱在腿上 , 为我擦拭着发梢流淌的水珠 , 我枕在他怀里,自下而上端详他,张世豪的皮相万里挑一不为过 , 白得透明 , 白得干净,五官挑不出瑕疵,只遗憾那双眼 , 藏着多少奸佞世故与险恶,不相配他皮囊那般斯文儒雅。
他问我想吗。
我轻嗤鼻子,“想什么?”
他耐着性子逗我 , “想我陪她。”
“这是我想不想吗,张老板愿意睡谁,我又不是大房,我还能拦得住吗?”
我莫名来气,梗着脖子要从他腋下钻出 , 他抱得紧,丝毫不许我挣脱,他咬住我耳垂,麻麻酥酥的痒和疼,仿若电流顷刻间流窜遍布我全身,他舌头抵在唇齿间,低沉的嗓音难以形容的性感,“想当大房吗。”
我一霎那停了所有动作,侧头看他 , 他依旧笑着,一字不吭等我开口。
“张老板才见识了几个女人,且不说你一贯真假难辨 , 即便是真的。”
我指甲盖狠劲戳他鼻梁,连我自己都没发现 , 我竟止不住颤抖着 , 我怕面对他只是一个玩笑,亦怕他并非玩笑,“你不亏吗?”
他倏而张嘴吞了我整根手指 , 温热的口腔吸附着 , 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 “世间百媚千红,我偏爱小五。”
我趁他说话顾不上咬 , 敏捷抽出,大笑着翻了个身 , 托腮打量他 , “说的比唱的好听,张老板昨晚在哪?”
他专注梳理着我几缕打结的湿发,“风月山庄 , 应酬一桩买卖。”
我媚眼如丝勾住他睡袍束带 , 朝自己胸口一扯,皎洁柔顺的绸缎脱离肩膀滑落 , 他白皙的肌肉裸出大片 , 在灯火映照下诱惑十足。
“张老板果真心大 , 我在吉林国道水深火热 , 你却在哈尔滨喝茶。”
他含笑凝视我,“你以为我甩手不管你。成与败,你都会安然回来。”
这句触了我的雷,“哦?”我语气遮不住的讽刺与寒意 , “张老板不信我 , 怕我临阵叛变,事先埋好了眼线。”
他嘴角的笑容沉了两三分,“你这样想的。”
他手也从我发间收回 , “惯了你臭脾气 , 还惯了你狼心狗肺。”
张世豪的态度令我疑窦大起,既已败露,他何必明知无用费力圆谎 , 我不会鲁莽到为这没成的事和他反目为仇,他的态度与马仔的揭发出入太大 , 我不由自主蹙眉,“你安排人目的是护着我?”
他脸色这才稍有好转,淡淡嗯,指尖极尽怜爱抚摸我眼尾的朱砂痣,暗影透过他指缝 , 斑驳时明时灭,他面容上一秒还清晰,下一秒经虚无的灯火掩埋,朦胧似雾,“不然呢,我护着谁。”
我反握住他手腕,往他怀里靠了靠,不错过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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