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翻看了一条短讯,附耳汇报几句,祖宗平复下情绪 , 幽幽开口,“张老板自顾不暇,还有心思斗嘴。”
张世豪意味深长望着台中央,“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沈检察长,高枕无忧从来不是你我能享用的。乾坤定在那里,你能扭,我不能吗?”
拍卖台的灯光大亮,司仪捧着那尊送子观音,绕过一侧木梯 , 送到首排桌上,“张老板,恭喜您以六百万荣膺此次标王。”
我皱眉不语 , 张世豪的脾性 , 向来不可一世 , 他的东西 , 拿出就是走个过场,谁敢老虎嘴里拔牙,祖宗不争也就罢了 , 只要出面抢 , 他势必一较高低 , 菩萨代指女人,他是还原从祖宗手里夺取我的那段恩怨 , 大庭广众栽他脸面。
不论这一点,群雄逐鹿的场面 , 张世豪哪一次不是笑傲最后。
他饶有兴致接过玉佛 , 迎着头顶闪烁的华光 , 细细品味,白皙好看的手指反复摩擦 , “送子观音 , 是旁人馈赠我 , 灵验与否 , 我也不确定。”
司仪谄媚说开光的宝贝,怎会不灵验呢。
“那很好。”
他不疾不徐从椅子上站起,单手系上西装纽扣,慢条斯理转身对关彦庭说,“这尊观音 , 送给关首长和夫人,当作贺礼。”
我一霎那血色尽失 , 手不由自主捏紧了裙摆,关彦庭倒不见波澜,“恐怕太贵重。张老板的贺礼,不如留到成婚那一日再送不迟。”
“关首长两袖清风,还怕谣言吗。即使贵重 , 也是我对夫人的心意。”
他用假惺惺的语气说完这一句 , 垂眸扫过脸色突变的我,眉眼凝结着皮笑肉不笑的阴鸷 , “关夫人也不收吗,兴许让我误会,你旧情难了。”
我险些一口唾沫啐他,王八羔子 , 早知他没那么好心,憋着劲儿给我颜色看。
我不卑不亢面朝他,挂着端庄典雅的笑,“张老板美意,我和彦庭心领,送子观音是好东西,只怕我担不起它。”
他耐人寻味反驳我,“关夫人知道担不起,怎么还做呢。”
“世间做不起也不该做的事 , 数不胜数,张老板不也在这条路走得明知故犯甘之如饴吗?”
他静默半晌,挥手示意马仔收起观音像,最后看了我一眼 , 一言不发离开拍卖厅 , 晚宴的结果就是权贵圈的风向标 , 莫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 就算抽干了张世豪的血,他的肉还能饲养半个东北呢,复兴7号的风波重创了他 , 却没能击垮他商界的地位 , 大批西装革履的男士紧随其后 , 巴结奉承着前往宴厅喝酒,阵仗颇为壮观。
空了大半的会场骤然安静下来 , 祖宗拆解着袖扣,再合拢 , 如此往复 , 他和关彦庭谁也没有起身 , 后排的高官也不敢贸然离去,纷纷不知目的闲耗着。
“关参谋长 , 其实现在的局势 , 你很难独善其身了。”
关彦庭说 , “我清楚。”
祖宗扬着一端唇角 , “白与白的合作,你操控的程度,比黑白相冲,轻松容易。”
“沈检察长的父亲,对我诸多微词 , 一些话不说,不意味我全然无知。”
“他从前的确与你不睦 , 可关参谋长,你今时今日官居省委,我父亲不批示,你进得了这扇门吗。”
关彦庭笑说如此讲,沈书记倒对我有恩了?
祖宗将脱下的检察长制服交给秘书,“我仅仅是提醒关参谋长 , 你无背景混仕途 ,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得来不易,你同我父亲暗中不合 , 官僚一向如此。在明处至少你该得到的,按部就班不会错失,如果你站错队,押错宝 , 很可能付诸东流,满盘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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