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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的一刻,还有选择吗?”

    他若有所思半晌,“大概没有。”

    祖宗言尽于此,他留下一句我等你消息 , 干脆利落合拢了车窗。

    闷钝的声音持续了三四秒 , 我下意识抬头 , 仅剩的半尺缝隙,是他犀利的黑眸 , 恰巧停驻我身上,我仓皇无措 , 头瞬间垂得更低。

    奔驰驶出铁门 , 哗啦啦的落锁响 , 关彦庭命令张猛升起挡板。

    堤坝尽头的江畔与明珠塔,闪烁着星星点点如同萤火的光芒 , 在怅惘跌宕的汽笛回荡中 , 他眼底平息不久的火苗再度亮了起来。

    他目光肆无忌惮侵略我乍泄的秋波春色 , 他不加遮掩 , 也攻击性十足。

    我好像从不曾认真品阅过这张脸,我一直畏惧和他对视,他给我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极致的肮脏,他是一面镜子 , 照人世浮沉,善恶美丑 , 照我没有底线的浪荡,不知廉耻的风骚,何止妓女,沾染了一星半点罪恶的人,都羞于面对清廉矜贵的关彦庭的审判。

    他非常俊朗 , 所谓的俊美无法从五官描述 , 确切说是他的宽厚和震慑苍生的英姿,即使安静不语 , 也能轻而易举吸引女人的瞩目,永远保持沉稳干练气度的男人,是最致命的毒药。

    关彦庭重新吻住我的唇,大拇指时轻时重的研磨我 , 没什么技巧,甚至有些粗鲁和失控,我丝毫不舒服,反而疼,他吻得很是深情专注,恍若在我肌肤临摹一幅画作,每一下吮吸和啃咬,都极尽缠绵诱惑。

    我压抑着自己,逃避愈演愈烈的气氛 , 死死地咽下喉咙难耐的呻吟,他唇舌舔舐我脖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 “尽管技艺不精 , 关太太也不伪装点反应,保全丈夫的颜面吗?”

    他话音刚落 , 猛地将我朝下一压 , 我趴在椅座,深知这场交易婚姻在无形之中变了些味道,我自信我能驾驭 , 关彦庭也自信他能操纵 , 我们却忽略了 , 欲望与寂寞是多么强大。

    它腐蚀荼毒人的理智,我们活在彼此眼皮底下朝夕相处 , 谁也做不到一潭死水。

    我指甲抓破了散落在角落的衣衫蚕丝,关彦庭的硕大抵在我沟壑 , 一厘厘推进 , 他的强硬和主导节奏我完全承受不了 , 他当兵二十一年,霸道野蛮溶于骨血 , 在我不能百分百投入 , 哪来的欢愉 , 是疼痛的磨难。

    我奋力后仰 , 敞开身体跌倒他腿上,在狭小的车厢内调转方位,跪在他脚下,仰面含住,突如其来的温热 , 令他胯部不由自主一僵。

    他颤抖着,隐忍着 , 呜咽着。

    青筋迅速爬满他的脸颊和额头,他似是无比爽快,又似是无比折磨。

    浓浓的墨腥味,薄薄的肥皂气息,在鼻下缭绕 , 我用了极其漫长才适应这个角度和弯曲的尺寸 , 滚烫的皮囊险些灼伤了我,我不明白 , 怎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温度。

    车平稳朝前疾驰,玻璃涂满层层白霜,流淌着清澈透明的水痕,子夜刚过的哈尔滨 , 城市是哗然的,未沉睡的,绚丽又色情。街边橱窗繁华灼烈的灯火,被寒冷幻化为虚无的幻影,霓虹射入车厢,洒在关彦庭迷离的眉眼,洒在我被撑开的涨红痛苦的脸庞。

    他粗重喘息着,按住我后脑的手掌急剧颤栗,爆发一声闷吼 , 我闭上眼,口腔的暖流比灯还炙热。

    我匍匐他膝盖,强忍咽掉 , 关彦庭环抱着我不着寸缕的娇躯 , 我犹如他掌中之物 , 颤栗的盛放 , 闭合,强制剥开,袒露 , 苍白的面容似一座陈旧的荒岛 , 寸草不生 , 失魂落魄。

    “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想什么吗。”

    我倦怠无力 , 细细的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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