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10 愿郎君千岁(第2/5页)  刺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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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阿炳也没立刻答复,便仓促挂断,马仔折返朝我鞠躬,“豪哥在谈判,请程小姐稍安勿躁。”

    我不耐烦问等多久。

    他说少则几分钟 , 多则一时辰。

    我梗着脖子哼,“拖延到天黑,你们也拦不住 , 张世豪软禁参谋长夫人 , 是枉法。”

    马仔倒抽气 , 哭笑不得摇头 , “关太太,道上传您难缠,黑白的老大通吃 , 花活像打哈欠似的 , 一招塞一招 , 我算见识了。”

    我们对峙了约摸十几分钟,他脖颈内的无线耳机稀稀拉拉的响了几声 , 他扣进耳蜗,全神贯注聆听 , 拔掉的霎那侧身朝我做请的手势 , 我二话不说 , 抬步便走。

    我坐在第一辆车,其后浩浩荡荡尾随了两辆奔驰 , 各自配置四名持枪保镖 , 幸而这条路偏僻寂寥 , 否则又是不小的风雨。

    我倒不计较 , 张世豪放我出行实属不易,管他多少眼线追踪,我不畏惧露陷,只要沈国安不漏,张世豪不可能出卖我 , 他坐收渔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又亏损什么呢?稳赚不赔的买卖。

    车减速攀爬上新竣工的盘山公路,抵达半山坡,车外风暴沙尘,熙熙攘攘得尤为厉害,我们耗在车里等平复些 , 马仔护着我进了一栋失修的瓦砾四合院。

    阿荣和几名马仔扎堆儿打扑克 , 臭气哄哄的啤酒瓶子烟盒,以及两条女人湿漉漉的内裤 , 四仰八叉的埋在墙根,我掩唇咳嗽了声,阿荣掀眼皮儿张望,他眸子一亮 , 仿佛财神爷光顾一般,啐了口中的牙签,笑嘻嘻跑到跟前,“关太太。”

    我扫视他搓来搓去的黑爪子,“钱到帐了。”

    “一分不少,关太太财大气粗,怎值得坑我们这点蝇头小利。您敞亮,我也忠诚耿耿替您效劳。”

    我挥手驱逐空气中散不玩的糜烂味儿,“女人的内裤。碰米兰了?”

    “您垫话了 , 我们哪能擅自做主,哥儿几个蛋痒,召妓嫖了一夜。”

    我扭头吩咐马仔车厢等 , 我多待半个时辰。

    这些看顾我的 , 算人精了 , 这阵势明显不是关彦庭相关 , 我安分守己不跑,他们也懒得扫兴,惹我不爽 , 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他们点头哈腰说程小姐待您的 , 我们恭候就是。

    阿荣带路 , 引着我绕过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路,山里资源差 , 灯时明时灭的,如同鬼火魑魅 , 他点燃一支蜡烛 , 勉强照明 , 吱扭的门扉忽闪抽打,垂死挣扎的哀嚎 , 阮颖从另一扇门走出 , 她鞠躬唤程小姐 , 我道了句辛苦 , 她随侍搀扶我,跳过了防渗水的半米高门槛儿。米兰临窗而坐,破败的铁皮箱摆着一朵残花,三月初凋零的腊梅,混在泥土 , 瘪巴巴的尸骸,锈黄又枯萎。

    山间气温寒凉 , 梅花留存至四月,也不稀罕。

    她憔悴了许多,瘦得脱了皮,她闻声未理睬,自顾自的拨弄着花瓣 , “花有重开日 , 人无再少年。三千繁华,一夕枯死。”

    我悄无声息坐在相距她两米的烂沙发 , “五天禁闭,姐姐你醍醐灌顶了。”

    她冷嘲热讽,“要杀要刮,你痛快点 , 少假惺惺扮姐妹情深。我担不起,刺耳。”

    我百感交集,“你我连话也不能好好说了吗。”

    她揪秃仅剩的花瓣,“你的嘴脸,我不屑与你浪费唇舌。”

    我慢条斯理观赏指甲,“米姐,阿荣是哈尔滨的地头蛇,这类混子的特点,无须我分析 , 你有数。他们不讲究老幼病残,给钱就干,来者不拒。你依附沈国安维持你的荣华利禄 , 喘得了气儿方食得酸甜苦辣。他何等老谋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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