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以为谁呢,寒大公子啊。”弑冥顽劣地笑道:“寒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那夜之事就当作是我错了。既然寒大公子这么快便有了个美人伴君左右,以后也不必再为我家婉美人担心了,告辞。”
弑冥用指头拨开寒江雪的指天剑,绕道走进妁漓婉的房间。
“美人?”弑冥手里捏着一把花道:“送给你的。”
“夏至,这门外便是花,为何要摘下它,一会儿我吃完,你同我一块儿去外面走走可好?”妁漓婉正坐在桌边喝萧梓旭煮的桂圆红枣羹。
弑冥拉开个凳子坐下说道:“不妥不妥,还是在屋里吧,我怕你出去外面,会被一只戴铃铛的猪撞到,到时候惹得我家美人不悦,岂不是得不偿失。”
“戴铃铛的猪?”妁漓婉咽下一口羹汤道:“你说的是万秋?”
“不知名,不过我看她整日跟在那寒江雪旁边。”弑冥拿过花瓶把鲜花插进去。“应该就是她吧。”
“他们整日在一起?”妁漓婉心不在焉地喝着羹汤,已经喝完都未发现。
“嗯啊。”弑冥从妁漓婉手里夺过瓷碗道:“美人?美人!”
“嗯?!”妁漓婉一手拿着勺子,端着‘空气’吃得正开心,回过神发现弑冥指了指她的手,才发现碗不知何时被弑冥拿走。她放下手里的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
“可还想吃?”弑冥问道,“我帮你盛。”
“不吃了。”妁漓婉打开门,站在门口,抬头看着外面的太阳,她抬起手遮住光线,阳光却透过她的指缝,跃进她的眼中。眼睛被刺痛,猝不及防的一滴泪顺着脸颊,滴在地上,泛起一片愁肠。
弑冥看到了地上的一抹斑迹,心脏紧了一下,装作没看见,他抬起碗道:“你不吃我可吃了,美人,你说我二人都是有伤之人,为何你不是桂花莲子羹,便是桂圆红枣羹,而我只有日日捏着桂花糕度日。简直欺人太甚啊,唉”
妁漓婉放下手,指尖走过后,脸上的泪痕被抹去,她笑着说道:“夏至,回到妁府,我吩咐真儿给你补补。”
“美人,我给你讲讲我遇到过的趣事给你解解闷可好?”弑冥说道。美人,你可知你落下的每一滴泪,都狠狠地打在我心上,形成一个挥之不去的烙印。
妁漓婉莞尔一笑:“好啊,那便给我讲讲吧。”
弑冥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引得她掩面一笑。若是在以前,她该是笑得在地上打滚了,如今不过配合他,当个称职的看客罢了。可是那又有何妨?弑冥想到,只要能让她开心,那怕只是一丝笑意,他也愿意。
“师弟!”万秋跟在寒江雪身后,他走得极快,让她有些跟不上。“等等我。”
寒江雪听到万秋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远,他放慢了脚步。他回过头等着她,直到她跟上,眼前这个女子,他不喜欢,却是他一辈子不得肆意妄为的人。
寒江雪写了书信回万寒盟,书信上不仅告知了盟主万秋与他在一起,还询问了当年之事。适才他接到万烬廉传来的灵蝶,一切皆如他所料,万烬廉为了救他,用了万秋的一半神元替换了他的。
当年寒江雪被救回万寒盟之后,乌婪阁和蚩魔堡联手催动了神器,让神器有所感应。万烬廉本是用自己的神元替换寒江雪的,只是万秋的娘亲最后把万秋交给了万烬廉。万寒盟和清风谷击退了魔道,安稳了这十多年。不过苦了万秋,每年大寒她都要经受一番炼狱之苦,而这些苦本都该他来承担,此事过去已有数年,这份情也是时候该还她了。
“师弟。”万秋气喘吁吁地小跑到他的跟前。“为何走得如此快。”
“有东西给你。”寒江雪拉起万秋回到房间,法囊里的檀木盒子经过身体出现在他的手里,然后他递给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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