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太燕门里发现了妖族的踪迹之后,大师兄就着手在门内彻查那妖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连几日松懈了对他们这些新弟子的管束,给了他们偷懒的气儿。
瑶夙也想跟着偷会懒不去练法术不每日早起诵读门规,可他那个师兄偏偏一副以身作则的样子将她拉出来,于是她只能舍弃了床铺,躲在翳珀的羽翼下,心有愧疚地偷懒。
此时她正躺在阴凉的大树底下,翘着二郎腿逗着鸟,兢兢业业地做好她三界第一二世祖游手好闲的本分,不时睁眼看一下不远处顶着烈日劈柴的师兄。
练完功又开始劈柴,这样倒显得她这个师妹没什么正形。
思索了一会儿,瑶夙决定勉为其难起个身,把师兄拉过来一起休息一会儿,甫一起身,就看见云修行色匆匆朝她走来。
看来想走是走不掉了,瑶夙做好了兵来将挡的打算,没想到云修二话不说拽起她就走,连问话的机会都不留。
瑶夙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出了十境旖旎的大门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挣开他,云修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断断不会这般失态的。
“发生什么事了?你拉我去哪儿?我还得好好照看着我师兄呢!”
“你那师兄能跑能跳还能下地劈柴,犯得着你来照顾吗?”云修没好气斥了她一句,随即又放缓了声音,连带着脚步都慢了许多。“焉蓉昏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来,碧叶黄天师父加上我们十一个师兄弟都是男的,照顾一个姑娘总归有些不太方便。”
“焉蓉?你那个师姐?”瑶夙趁着他不防备挣开了他的手,错开一步跳到了他跟前仔细打量,可真是难得能见到云修口齿这般不利索的时候啊。
云修经她这么一提点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直呼了焉蓉师姐的闺名,胡乱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去。
“我说你这么急匆匆拉我出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呢?让我去照顾你那个病秧子师姐?云修,我可是上神,你让我给她喂药擦身子,不怕把她身上那点福寿都给折光了?”
“胡说什么!呸!”
云修啐了一口急急忙忙上前想要捂住她的嘴巴,瑶夙左一跳右一跳灵活地避了开去,反拉住云修示意他往一个方向看。
另一条道上十几个弟子由大师兄迹尧领着,浩浩荡荡往十境旖旎而去。
“大师兄?”云修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了瑶夙一眼,“这个方向只能去十境旖旎吧?他们去做什么?你师父邀了他们喝酒?”
“我师父巴不得所有人都抱着酒坛子来孝敬他,怎么会叫人来分他的酒!再说了,大师兄气势汹汹的样子瞧着可不像是喝酒的,像拆房子的!”
瑶夙白了他一眼,不打算再和他多说,身形敏捷地蹿了出去,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
云修反应过来想把这位祖宗捞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跑出去老远,只得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赶紧追了过去。
迹尧并未发现尾随之人,领着十几个弟子脚步匆匆,果真一路往十境旖旎奔着去。
十境旖旎偌大的院子只住了三个人,大清早起来亲自下山沽酒的竟陵仙君,偷着懒被云修拖走的瑶夙,和正在劈柴的北胤。
北胤刚抱起一摞柴火准备给伙房送去,直起身来就见一行人气势汹汹进了院子,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但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太燕门见到尊长要行礼,但是没有这种大晌午的一行人特意过来给师伯问安的礼数;师妹方才被云修拽着出了门,离去的时间不长,若是要寻她在路上就能见到。
三者去其二,必然是来寻自己的。
弯身将柴火卸下,北胤用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主动迎了上去,拱手行了个山门礼。
“不知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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