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医学院,躺在解剖室休息椅的陈龙此刻万分苦恼,他这次又挂科了。
作为从马安村走出的唯一一个大学生,他觉得自己愧对父母。
“吱吱”
忽然间解剖室的灯光闪了起来,将整个屋子都照的忽明忽暗,把他吓了一跳。
今天是他负责解剖室的值日,这个时间解刨室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学生,再加上解刨室内的标本,让解刨室看起来有些恐怖。
一闪一闪的灯光,让陈龙出了一身冷汗。
“不至于吧,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还能被自己吓死不成?”
陈龙暗骂一声,给自己壮了个胆。
平日里就听闻同学讲解刨室有多么多么的恐怖,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由于挂科的事情比较烦躁,拖延了一会,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才感受到这种恐怖的氛围。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点做完值日。”
陈龙在心中想到,随后拿起了手机,给自己的基友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无人接通,陈龙郁闷的挂断,一时间不知道该打给谁。
翻到通讯录的中间,二舅俩字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陈龙的二舅,一直生活在农村,是除了父母以外唯一的亲戚,看着二舅俩字就拨通了过去,这次电话没想几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怎么了啊,阿龙。”电话里传来了二舅低沉而又朴实的声音。阿龙是陈龙的小名,家里人都会这么叫他。
“二舅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呢。”陈龙欣喜的说道。
“哦,还一直没有睡着,这不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今天是我值日,就想到给你打个电话。”陈龙压低了声音说道。
“想我?你闲着没事能想我?”
“你现在在哪呢?”听完陈龙的话二舅笑着摇了摇头,陈龙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他还是知道的。
“我啊,我现在在学校的解刨室了,这大学的解刨室跟老家的乱葬岗似的,都阴深深的。”陈龙吐槽了一句。
电话另一边的二舅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头。
“不是跟你说过么,你小时候就有些体寒阴气重,没事少去那种地方。”
陈龙看着明暗不定的灯光,虽然心里有些发虚,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对鬼神论抱有着强烈的抵触。
听到二舅这么说话,他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么,你可别吓唬我啊二舅,从小你就跟我说这些忌讳,我也没感觉到什么啊。”
其实就连陈龙自己,都没觉察出语气有些发虚。
“放屁,那是我在你身边。”二舅呵斥到。
接着他又说道:“我看你小子是翅膀硬了,哪天放假你回来一趟,我给你瞧瞧。”
“没有必要吧,我看我挺好的”
“我让你回你就回,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体质不适合做法医当时就不让你学这个,你偏不听。”二舅忿忿的说到。
“再说吧。”陈龙撇了撇嘴,无所谓的道。
本来就有点害怕,没想到跟二舅打了电话以后,更害怕了。
“对了,我给你的护身符带没带在身上。”二舅忽然说道。
“带着呢,你一直也不让我拿下来,我也不好不听你的啊,怎么了?二舅。”陈龙疑惑的问道。
“还算你小子有心,把它拿出来放在手心,双手握在一起握紧,俩个大拇指竖直紧贴在一起,将俩个大拇指轻轻地贴到额头上,心里什么杂念都不要想静静地贴上十秒钟。”
“又是这个?”陈龙抱怨道,他忽然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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