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去哪儿了?”廖沙文抽烟抽得已经干涩的嘴唇顿时有些颤抖,手里的烟头也不由自主落到了地面上,“什么时候走的?”
他着急地问道。
刚才在外面漫无目的瞎转,突然接到田恬的电话说有急事的时候,鬼使神差般,他竟然匆忙赶了过来,一路上心里在想着,若是和佟紫眉再碰面,该是何许的情景,这么一想,更加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那天从医院里分别,他的心境唯有的就是心灰意冷。
心爱的女人都有了别人的孩子,自己若是再继续追求下去,那么这一腔单相思便在现实面前显得过分地可笑了。
来时的路上,他就想,自己终究是做不到忘了这个女人。
“可能是今天吧,眉姨给我留下的字条写的是今天……她给我留了很多东西……也没有等我回来就带着弟弟走了……”说到最后,田恬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模样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孤单和无助。
她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递给廖沙文。
廖沙文颤抖着手接过,上面以往娟秀的字迹略显潦草,想来是匆忙写下,
“田恬,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带着简简离开了S市,或许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自从你的爸爸去后,我能做的,就是等待着你长大,现在你能自立了,我也算对你的爸爸有了交待。有些贵重东西没法当面给你,我都放在银行里进行托管了。
……
以后要努力工作,保重自己。
我和简简会一直想你。
眉姨,即日。”
廖沙文心里顿时一团乱麻,怔了半晌,才问道,“她没有说为什么要走吗?”
这一问更是问出了田恬的眼泪,她摇头抽泣道,“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我长大了,该对我有个交待了,……呜呜,眉姨她怎么这么狠心呢,丢下我一个人……”说到最后,田恬索性蹲在路边开始大哭起来。
廖沙文看着眼前这个看似长大实则还像个孩子似的哭哭啼啼伤心的女孩,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上前轻轻扶起她,提醒道,“信上不是说给你留了很多东西在银行的保险柜吗?你都看了吗?”
田恬这才从地上站起来,擦了一下眼睛抽泣着说,“还没呢。今天早上刚到,就看到出租屋里的字条,我都慌神了,赶紧到这边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面呢?”廖沙文有些疲惫地问,“都收拾好了?”
“哪有,乱七八糟,我那位大姑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先前闹地凶得很,要不是她,我想眉姨也不会这样……是她百般诬赖赶走了眉姨。”提起往事,田恬沮丧里带着熊熊的怒意。
而后垂下头去,委屈地嘟囔着,“眉姨也是的,她个疯女人胡言乱语,她难道也往心里去?跟她较个什么劲?”
忽然她抬目定定道,“不行,我得给眉姨打电话,告诉她我姑姑已经走了。她肯定马上就回来了。廖总,你说是不是?”
廖沙文听了田恬的自言自语,苦笑道,她走得那么决绝,还肯回来吗?她是在逃避,只是,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他没有说话,眼前的女孩子看来不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咽了口唾沫,困难地说道,“她没有告诉过你她的身体不舒服吗?”
“不舒服?”田恬瞪大了眼睛,“没有啊?眉姨怎么了?”
“那天,你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被你的姑姑推倒在地上,腰摔伤了……”
“老天!”田恬先是一愣,接着火冒三丈,脸顿时气的发白,将脚狠狠往地上一跺,“我说呢,眉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离家出走了。原来被这个疯女人欺负了……”
发了一顿狠后,田恬又说,“眉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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