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周然,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别的可疑证据,毕竟当年是他的养父带走了卷宗。”
“我马上就去。”这件事儿太严重,许琳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还有……”
“还有什么?”
“记住,一定要让周然把嘴闭紧,在没有找到绝对证据之前,千万千万不要走漏风声。不仅沈树和盘哲不能说,对高明他们也得暂时隐瞒,否则可就真没法收场了。”想想这事儿泄露的后果,白中元便心惊肉跳。
“放心吧,周然是值得信任的。”
“快去吧。”
“你小心点。”
……
许琳离开之后,白中元深吸口气朝着曲国庆追去,绕过梯田、穿过溪流和山岗,两人终于抵达了茶山上的两间老房前面。房子早已无法追溯年头,很多的地方都有了漏风之象,只有袅袅的炊烟表明有人在这里生活着。
房门开着,因此能清晰看到里面的景象,有限的家具摆设已经很破旧,地上洒落着很多的杂物。在那破旧的竹藤椅上,躺着一个浑身脏污的男人。蓬头垢面、异味儿弥漫,很难让人生出亲近之感。
“他就是洪崖?”
“应该是了。”曲国庆指着那人的一条腿说道,“当年我见过他,据说是因为那晚在神庙看到尸体受了惊吓,匆忙逃跑时滚下了山坡,因为抢救不及时一条腿废掉了,没想到现在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们见过面吗?”
“见过。”曲国庆点头,而后又叹气。“但八成我认识他,他记不得我了。”
哇……
就在两人打算进入屋子的时候,洪崖突然一个翻身,而后哇哇的呕吐起来,黑水绿汤的很是恶心。
“洪崖。”曲国庆大喊一声。
手惊之下,洪崖回过了头来,看清楚他的相貌之后,白中元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反胃感更加的强烈。
因为常年不洗头的缘故,洪崖的头发已经打起了绺,隐隐能看到一块块指甲大小的黑泥,紧紧的贴在头皮上,宛若成了精的虱子。那张脸暗黄无比,皮肤粗糙,上面隐隐浮现着一颗颗暗疮。
胡须仿佛放飞了自我的野草,两颗大板牙油黄油黄,缝隙间卡着红绿相间的残渣,两只眼睛深陷于眼眶之中,呆滞且无神,眼球左右转动,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调整着焦距,整个人透着茹毛饮血的野蛮。与之并存的是病态,一副病入膏肓之象,瘦弱的身躯皱皮包骨,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他妈还是人吗?”白中元心中暗骂,朝着旁边干呕了两下。
“洪崖,还认识我吗?”曲国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说话间直接进了屋子。
啊啊……
从竹椅上翻滚落地,洪崖抱头逃窜,最终蜷缩在了阴暗的角落中:“不要杀我,你们不要杀我……”
“这是真疯了?”眼前的景象,让白中元想到了叶止白,当初他被拘押起来时也曾闹过相似的一出。
“八九不离十啊。”曲国庆叹气摇头,“多年前他没有这么严重的,只是喜欢胡言乱语,不像现在这么怕人。”
“精神疾病,不及时干预的后果很严重。”撂下一句话,白中元来到了曲国庆身边,“他为什么不穿瑶族的服装?”
“或许,他已经不属于这里了吧?”曲国庆猜测着解释,“你看看他,哪里还有丝毫正常人该有的样子,这说明谷陵村民没再把他当人看,否则不会连残羹剩饭都不施舍,任由他以蛇娃为食。”
顺着曲国庆的手指看去,白中元再一次受到了呕吐感的冲击,哪怕是见过了血腥场景,依旧泛着悚然之感。
在破烂的瓷盆中,有着一条只剩下半截身躯的蛇,另外还有一只青蛙的脑袋,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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