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赫成瑾现在领一卫,但实际职责仍是拱卫东宫,因此多在东宫盘桓。
太子笑过之后又咳嗽了几声,旁边侍连忙送上温水让他饮下。
太子顺过气来,见赫成瑾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眼珠转了转,忽然道:“赫卿,你可有订婚约?”
赫成瑾险些就要脱口而出“准备去提亲”,幸亏及时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回下,没……没有。”
太子又不笑了,渐渐转为苦涩,叹息一声,“都说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听闻赫卿而今是孑然一人,倒是有些教人羡慕。”
赫成瑾面色有些尴尬,太子也仿佛一下惊醒了,忙看了他一眼,歉疚地道:“抱歉,倒提起你的伤心事了,本宫只是……因为昨儿的事有感而发,无意说些话伤人。”
“下说哪里的话。”赫成瑾也赶忙道,苦笑不已,“此事大约……已经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陛下和下还都愿意给末将机会大展拳脚,末将哪里还有微词。”
而且,这话实在有些太过交心了,赫成瑾心中有些谨慎,不知太子究竟为何会突然对他说出这么推心置腹的话。
太子挥了挥手,让旁边的侍都下去,自己则起走到赫成瑾面前。
“赫卿,当救命之恩,本宫一直感怀在心。这次你又能仗义出手、让言深得以在羽林卫栖,本宫实在无以言谢。”
虽然尉迟默被逐出了东宫卫尉,但因为太子和赫成瑾的同时举荐,光远帝最终将尉迟默编入羽林卫,交由赫成瑾带领。
尤其在光远帝问到此事时,赫成瑾极为坚定地认为尉迟默乃是栋梁之才,绝不可因一次失误便终不用,未免太过可惜。
说到尉迟默,赫成瑾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么努力举荐尉迟默,说到底,惜才并非是最主要的缘故……
他只是纯粹因为郡主和武定侯爷罢了。
尉迟默是郡主的表弟,且郡主似乎对他往的“混世魔王”之名颇为惋惜;
而老侯爷更是待他格外亲厚,二人多少有些忘年之交。
种种缘故之下,他决定出手相助,也是因为他心中明白,陛下不会对故友和妹妹之子太过为难。
当初太子被掳,归根结底也并非尉迟默的错嘛。
心中转过许多思绪,但赫成瑾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笑了笑,拱手道:“下谬赞,世孙由老侯爷教导,自功夫本就过硬,况且他也是一心报国,想来无论是陛下还是下,都愿意给他这样的机会罢。”
这话不动声色地又把光远帝和太子夸赞了一通,太子忍俊不,点点头道:“正如言深所说,赫卿当真是个行事谨慎之人。别忘了,你即便是什么羽林卫,也是为我东宫出力,难道你很想本宫仍然把你当外人?”
赫成瑾抬眸看了太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了声“诺”。
这时,忽听门外内侍通报道:“秋太傅到。”
太子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起,整了整衣裳起,到门口迎接。
赫成瑾想到秋文滨的那些缘故,也好奇地迎上前去。
前阵子他在营里忙着考核幼军人选,现在有了尉迟默等人,才算轻松了许多,回到东宫听候太子的差遣。
一名长髯老者大步走了进来,外形有些干瘦,不苟言笑的面孔甚至有些冷酷,端的是一副严师做派。
老者先向太子行礼,而后太子又执学生礼拜见,又各自落座。
赫成瑾在一旁细细打量了这位秋太傅的容貌,虽然与秋文滨相似,其中的气质却迥异。
若说清醒时的秋叔是带着文人的忧郁,面对小辈时更是和善可亲,面前这位秋太傅却时时紧绷着一张老脸,不易亲近,似乎总要端着外形,才能保持原本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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