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红玉甚是惹眼,这人正是檀羽。
檀羽刚一到这场中,立刻就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再加刚才老者回答兰儿的话,他明白了,这是许穆之想要利用这些无知小民的热血,引发这河东之地的大混乱,其人便好趁乱浑水摸鱼。他来此地,就是来解决这混乱的,此时若再不出言阻止,便再无机会。
只见他上前拦住那几人,喝问道:“你们不知公然冲撞官衙那是死罪吗?”
为首那乡民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管得太宽了。”
檀羽凛然道:“几位请冷静一下,今天如果冲撞了县衙,日后官府追究起来,那是死罪。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们的父母妻儿想想。”
谁知为首的却一脸不屑地道:“就这狗县令,他敢来追究?哈哈……”他一起哄,引得众人一起哄笑。
“谁说我不敢追究?”忽听得县衙里传出人声,衙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看服色正是县令。那县令指着为首的道:“反正本县这官也做到头了,今日便要在尔等面前出出心中的恶气。”
为首的初见县令出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忽然叫道:“狗县令出来了,赶紧上前找他算账啊。”便带着一干年轻人冲了上去。那县令见状,脸色吓得惨白,连连往后退。
檀羽忙冲上去阻挡众人,口中不停地道:“大家冷静点,殴打县令可是要杀头的!”一群暴徒被刚才县令那两句话调起了怒气,哪里听得进劝,只顾向前冲撞。檀羽本就身体羸弱,哪里顶得住这些莽汉的冲击,登时被挤到了一边,衣衫也被扯烂。
正此时,远处忽有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见一队官军赶到,将静坐的民众团团围住。
那县令看见来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跑上去向为首的恭敬行礼,口中说道:“步六孤丽将军,您可算到了。再不来下官这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那步六孤丽看了他一眼,骂道:“废物!被打了?”
县令道:“差一点,您要再晚来一步,怕就要挨打了。”
步六孤丽也不理他,只是上前看了看众乡民,问了句:“为首的是哪个?”
檀羽闻言,忙朝人群中看,却不见了适才煽动民众的郝惔之,没想到这厮跑得倒快,看来他们果然是早已计划好的。
谁知刚才冲撞县衙的几个暴民听到步六孤丽问话,齐齐地将手指对准了檀羽。
这时刚上来扶檀羽的兰儿见状,怒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良心?檀公子是上来救你们的,你们竟然反咬一口!”那些人却毫不理会。
步六孤丽全无表情地道:“将此人拉下去,先打五十笞杖再说。”便有官军上来押住檀羽。
兰英见状,一下慌了神,忙跪倒在地,哀求道:“将军,要打就打奴家吧?羽弟他身体不好,挨不住这许多板子。”言语中一片赤诚。
哪知步六孤丽仍是无动于衷,只是挥手让官军行刑。
檀羽此时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英姊无需如此,不就是五十板子嘛。这板子不是打在我檀羽身上,而是打在这定襄县的县令身上,打在大魏朝的朗朗青天之上。”
步六孤丽哪想到他竟说出如此铿锵之语,表情倒似软了下来,说道:“先放开他,我倒要听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定襄县的县令固然懦弱无能,但被这数百个暴民冲撞,其手下不过几个差役,又能有什么作为?”
檀羽身后的押解一松开,他便直接过去扶起兰英,然后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他脸上一股浩然正气,用并不大的声音威吓住全场:“作为一县之父母官,其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教化县民,让他们知礼法、明是非。如今,这定襄县因邪教戕害,无知县民深受其毒日久,这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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