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掉出那一刻,全场都惊呆了。林儿第一个兴奋起来,拍着手道:“阿兄果然是‘断案第一’啊,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会有佛珠的啊?”随着她的话,旁边诸人有的忧心忡忡、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不自觉地佩服起檀羽来。
檀羽却不理她,一脸肃然地捡起佛珠交给昙无谶,说道:“方丈可识得这是何人之物?”昙无谶接过来看了一眼,立时转头,沉声向执法道:“你如何解释?”执法长老见状,早已慌了主意,一时间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瘫在当地。
昙无谶道:“执法杖者,却亲触戒律,此事绝不轻饶……”
“方丈师伯请等一下。”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来,那是真长。只听他道:“不关师父的事,是弟子偷了师父的佛珠,与二娘师妹幽会的。”昙无谶回头问执法:“是这样的吗?”执法似是还没反应过来,犹豫了半天,方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昙无谶又道:“二娘何在?”那二娘忙不迭地跑出来跪倒在地。昙无谶道:“真长说的话属实吗?”二娘也是变起突然,有些语无伦次道:“我……长老……真长师兄……对……”真长忙补充道:“其实是我主动勾搭二娘师妹,又拿师父的佛珠相要挟,师妹才肯就范。方丈要处罚,就请处罚我吧。”
昙无谶沉吟片刻,道:“既然真长承认了此事。也罢,按戒规,阚伯周、阚爽、真长三人,各打五十棍,即刻逐出师门,从此不再是我紫柏山的人。李元是属被胁迫,火刑之罚立即解除。此事已了,其余诸人各自回去好生修行,不可再生事端。”
李峻等僧见昙无谶终于对阚伯周严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齐声答“是”。
宝珠便带着几个师妹,上台将李元救了下来,然后走到方丈面前跪倒:“师父,弟子此次屡违师命,已犯了戒条,不能再在山中待了。恳请师父准许弟子离开紫柏山。”那边李元也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跪道:“弟子亦无面目待在山中,愿追随师姊下山。”一时间,众尼见此,纷纷要求离开。
昙无谶见状,又回头看看令晖和李峻手下的众僧,便道:“你们去吧!”那边李敬爱慌出言阻道:“师兄,怎可放她们走?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她未说完,昙无谶便抢道:“人心已变,你还留得住她们吗?”李敬爱只好悻悻地不再说话。
这边说完,那边的三人也已经在受棍棒之刑了。只待五十棍打完,昙无谶道:“送他们下山去吧。”便有弟子抬了三人,离开玄女洞。
昙无谶又对李峻道:“可以回去了吧?”李峻忙跪下来说道:“弟子做事莽撞,自愿面壁一年,请师父恩准。”昙无谶道:“哎,你又何罪之有,赶紧回去吧,好好修行佛法才是正道。”
昙无谶又上前恨恨地对令晖道:“施主还是继续游览风景吗?”他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的重,一副怒气无处发泄的味道。令晖仍是浅浅一笑,说道:“叨扰方丈,已是不安,我们也就告辞下山去了。”昙无谶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她,转身离去。
那边宝珠等人又过去给李敬爱跪别,李敬爱手一挥,道声:“走吧走吧,都走。”便也回方丈室去了。
唯独许穆之却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对檀羽道:“小子,见招拆招,这第一回合,你应对得不错,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你已经配得上做我许穆之的敌人了。既如此,那咱们就后会有期。”说罢,他也和郝惔之二人随昙无谶离去。
檀羽见二人背影,心中怅然不已,他始终想不出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对手。但是,自己终究是闯了进来,闯进了这些对手为他设下的重重考验。紫柏山的遭遇只是一个开始,未来道路上一定还会碰到更多的麻烦。
可是,檀羽一向执拗的性格却在此时凸显出来,他过去拉住林儿和兰英的手,坚定地道:“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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