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多了。听四叔说,那时候他在焉支山和李孝伯舌战,天天就对着那张臭脸,真是郁闷坏了。今天这场无论胜负,本王至少能笑一下,也算比四叔境遇好了。”
杨懿见他继续顺着自己的话在说,倒有些明白过来,他这是想把自己往另一条路上引,忙将脸色变作怒容,斥道:“你这人也是久在宫闱,竟连基本人事都不懂。我师父的坏话,我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可你也说他的坏话,那就大大的不对别说你不能说,就是阿羽都不能说。背地里说别人坏话,当为世人所不耻。”
他又想利用这样的话跳出刘劭的引导,可刘劭刚被他成功了一次,又岂会让他再成功第二次,当即朗声说道:“哼,就是当面对着那李孝伯,我也是一样的话,有什么人前人后之分。当年他与四叔舌战说,要想解决凉州的匪患,须得靠官府之力,他不相信盗匪能够自我解决问题。而四叔的主意却是以匪治匪,在河西之地,走私之利,堪比国帑。要想光靠禁,如何禁得住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在凉州养一头狼,这样才能镇得住群魔乱舞。所以后来就有了魔君李宝。而北朝皇帝似乎也对魔君的作用非常认可,所以才让他入朝问对、成了陇西李氏的宗老。如今看来,当初没有结果的那场舌战,自然是我四叔胜了。既然四叔是胜者,当然我可以在此数落李孝伯的不是。”
杨懿被他这一说,还是呆住了。他没想到,转了一圈,终究被刘劭转了回去,回到了李孝伯的故事上。此时,他已经无法再跳出这个框架,他必须要回应这一番话,否则他赵李一门的名声真就毁在了这万千人众眼前。
他沉吟良久,只得说道:“我师父本没有错。官府解决不了凉州匪患,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没有用我阿姊。我阿姊一到上邽,上邽的匪患就解除了,一到凉州,凉州的匪患就解除了。如果她早生二十年,世上哪还有什么魔君。”
那刘劭似乎早就等着他说这个,立即冷声一笑,讽道:“那上邽县,虽然匪患没了,可惜却不在北朝手上了。那凉州,虽然匪患没了,可惜却让北朝的大军陷在了北凉。这样饮鸩止渴,也亏得只有你这无知小子才会感佩吧”
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横笑意,显然,他已经成功扼住了杨懿的咽喉。杨懿接下来无论再说什么,都将被他无情地灭掉。
杨懿正欲再辩,可张大了嘴,竟不知该说什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台下林儿见状,当即大声说道:“我是一个晦气的人,走到哪都带来不幸。杨师弟不必再说,这一场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那边刘义恭似早准备好了一般,听得林儿此言,便上得台去,向众人宣道:“第一场,太子殿下胜。”此言一出,洞玄观阵营中的人,便齐声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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