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儿又回头去看,却见仙姬一脸的怯畏神色,忙问:“玉娘你怎么了”仙姬语言充满了不安:“怎么刚才那两个人那样凶神恶煞的”
林儿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真是头一回面对面见这荀万秋、司马飞龙二人,那司马飞龙一脸的横肉,谁第一次看,都会感到不安的。
仙姬本来是从山里来,从小就没见过人心之险恶,后来虽然吐谷浑坞堡遭遇了灾难,但她自己又因为嫁人的喜事,很快冲淡了悲伤。此后,她就天天和令晖在一起,令晖教她念诗、教她绘画,尽是温柔写意之事。本来,陶贞宝和令晖都是识乐斋中出了名的平和、文艺之人,陶贞宝深具音乐天赋,令晖则诗词绘画无所不精,二人的结合,可称得上真正的琴瑟合鸣。仙姬受他们影响,心思也就没有受一丝的污染。
此时,林儿突然有些后悔,此行不该带仙姬来。因为一直以来,在她心中,仙姬是识乐斋纯净的标志,只要识乐斋有一个于仙姬,大家都会感到愉快。所以,自从长安之后,她就从没把仙姬放在危险的境地,即使出现了必须要仙姬去面对的事,她也会主动分担其责。可这一次,前有万人坑的惨象,后有这司马飞龙的狰狞,难免不给仙姬的内心留下一丝阴影。林儿无奈,只能说些别的事来分散仙姬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太纠结于怯畏之情。
另一边,檀羽正在安排念双:“刚才快到的时候,我就说这里可能埋伏了巨大危险,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你先小心往这四周转转,探查一下这司马飞龙说的阵法是什么意思。”念双得令,便即纵跃出去。
林儿又吩咐木兰去把行屋赶过来,几个不会武的便坐进车中,来到村口,静等着念双探访回来。
此时天已完全黑了。这老宅附近本来就人烟稀少,当此时,更是四下无声,安静得有些过了头。
檀羽则在车中不住地称赞林儿:“刚才那司马飞龙说,胜负对于林儿不过是毫不要紧的事,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最早在太原的故事。那时候,林儿为了三场比试的胜利,殚精竭虑。两相比较,林儿的变化还真是大呢。”
林儿不无自豪地道:“那是当然啊,阿兄一直都在进步,我怎么能裹足不前呢。”
檀羽听她此言,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样,“对啊。记得上次我在仇池离宫,悟透了至诚之道,进阶为儒者,不久后,林儿就在长安悟到了爱情的真谛。这一次,我刚刚领悟精致之道,晋为君子,林儿又参透了胜负的奥秘。原来我们的成长,一直都是同步的呢。”
林儿笑道:“嘻嘻,这就是有阿兄的好处啊。你苦心孤诣领悟一个个真道,然后再教给我们,那我们自然就能跟着你一起成长了啊。刚才小嫂还和我说,阿兄这次来南朝,给南朝人传来了那么多新的想法,未来一定会对南朝有很深的影响。就像那个褚渊,三次败在阿兄和阿嫂手下,想来他也因此服了气,这才开始接受阿兄的主张吧”
檀羽道:“是啊,这也是我愿意不顾自身安危做这些事的原因。可是,我这样做,固然会影响一些人,同时也会伤害另一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要花这么多心思来对付我。咱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赶紧逃离南朝,稍一耽搁,恐怕就很难再走掉了。”
林儿却笑道:“和阿兄在一起,冒险也不是头一次了。当怕变成了一种习惯,也就不怕了。”檀羽见她如此淡然,又一次领教了她心中已经看透了“胜负”,便报以一笑,也就不再多言。
约过了一个时辰,念双从远处飞奔回来,向诸人报告道:“真如阿羽说的,这周围数十里,都有军队的踪迹据我观察,人数有好几万,已经将这里层层围住。”
众人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数万人的军队,就为了抓住他们这几个人吗这大宋朝廷可当真是兴师动众啊。
林儿问道:“阿兄,那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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