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想等他说自己。
然而,苦守半晌,他只等来一句简简单单的评语:“元衡,他前途无量”
“为皇上,为父亲,为他们二人,我要”内里的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软回床上,“严家的江山,时停云来守”
内里传来褚子陵的声音:“公子,莫要闹了,早些睡吧。”
“阿陵。”停了半晌,严元衡听到时停云含着哭腔哑声道,“阿陵,我没有父亲了啊。”
严元衡心里剐着似的一疼,刚要推门入内,便听到内里传来一声类似亲吻的吮吸声。
紧接着他听到褚子陵低声道:“公子莫要伤心。子陵随公子同赴南疆,生死相随,一世不负。”
严元衡脸色大变,几乎是逃离了将军府,只在时停云率军离开望城那日,远远地伴在病弱的父王身侧,目送着时停云离开。
从那时起,严元衡便只能从战报上听到时停云的讯息。
直到死时,严元衡都在后悔,当年他离城时,没能同他好好说上一句话。
这次世界线注入的过程格外漫长而缓慢,池小池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时停云每一点每一滴的痛楚和爱恋。
他视严元昭严元衡为至交挚友,心中却只爱褚子陵一人。
褚子陵是他一手打磨出的璞玉。
起初,他想助他脱离奴籍,后来,这块璞玉实在太过夺目,不知不觉便夺去了他全部的视线。
然而,男风在世人眼中只是一桩不算太风雅的爱好而已,时家家训,也绝不允许纳妾。
时停云不愿牵累其他姑娘,又不愿将自己的心事告与褚子陵,平白乱了他的心,索性自己断了念头,只愿一生许国,永不娶亲。
而父亲亡故,将他瞬间推至以前从未想过的高位。
他来到镇南关,匆忙接手南疆军务。
父亲亡故后,南疆人立时而动,完全可以猜到是哪方势力在背后投毒暗害。
北府军军纪森严,乍换将领,虽不至生乱,却难免暗自忧心:
少将军上过战场,做过战将前锋,在军中倒有些威望,却从未担任帅职。
时停云真有能力带领整个北府军吗?
时停云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脆弱,偶尔与将士对饮时,还有心说些昔日望城内的趣事,与将士们一道笑得前仰后合。
直到某次,在左弼山间的一场殊死之战后,他的副将褚子陵在战中失踪。
向来稳如泰山的时停云第一次失了态,在大雨倾盆的夜里冲出帅帐,纵马至山间,一具具翻着尸首,试图找出褚子陵。
他从十二岁时起就在一起的玩伴,他的璞玉,他在军中唯一可以倾吐心事的人,他的
在他拉起一具满脸鲜血的尸体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惊异的声音:“公子?”
褚子陵在混战中,被马刀砍中后背,昏厥过去,在死人堆里躺了许久,又被大雨浇醒。
失而复得的狂喜海浪似的将时停云淹没。
他听到他的声音,不发一言,跌撞着上前,抓住褚子陵沾满污泥的头发,径直吻了上去。
当夜,雨声不绝,倒在泥地里的时停云与他接吻时呛了水,剧烈咳嗽起来。
他想放纵自己一回。
今晚,只有今晚便好。
他唤他:“阿陵。”
褚子陵拍着他的背:“公子,我有名有姓,叫我褚子陵。”
时停云咬牙闷声道:“褚子陵,你背上有伤,公子许你上来。”
眼前人愣了一下,便低头吻了他眼角的一小块伤疤,弯了眼睛:“公子将军,小的多有冒犯,望请恕罪。”
当夜,时停云携褚子陵,带着几名遗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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