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5.霸道将军俏军师(十四)(第3/4页)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快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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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血红的江水中。

    孤魂沿江而行,终有归家之期。

    次年,天下太平。

    一名在北府军做了多年火头军的老兵,在某日清晨请见时惊鸿,见面便拜,语无伦次地道,多谢时将军,多谢时将军。

    时惊鸿一头雾水,扶起他来,问是何事。

    他举着一封信,泪眼滂沱道,他妻子昨日来信,信中说,她梦见了儿子回家来了,穿着染血的铁甲,浑身透湿,也不说话,只在门前磕了三个响头。

    醒来后,他的老妻蹒跚着来到门前,跪在儿子刚才在他梦中跪拜的地方,抚摸了又抚摸,好似那里还有残留的水迹。

    那火头军泣不成声,说,若无时将军引路,他儿子魂魄难返,多谢时将军厚恩。

    他久久听不到时惊鸿回应,抬头一看,愕然发现,上位的时惊鸿也在饮泣不止。

    自此后,北府军定下规矩。

    凡北府军路过一叶舟,都需得下马,牵马而行。

    主将需得跪在渡口前祭衣,卫江中战士亡魂,披衣回家。

    除此之外,还有三不祭。

    战时不祭,急情不祭,不敬不祭。

    上次严元衡率军驰援时,同样路过此地,因为战况紧急,一路都未曾停歇,直接从一叶舟赶了过去。

    待返回时,他心中挂记受伤的时停云,一路驰过,也没有人提醒他。

    毕竟他不是北府军人,就算是,以他过分翻涌的心绪而言,也算得上“不敬”了。

    严元衡分神想着昔年之事,不到一刻,前军便停了下来。

    他身侧的时停云偏身下马,身上赤色披风一闪,便被江风向一侧掀起。

    一叶舟到了。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渡口,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顶部的篷布被带着暖意的江风刮起了一角,而因为江水有所加快,木制的渡口甚至有些松动,随着时停云踏步而上微微摇晃着。

    他看着时停云摘下银盔,放在渡头处,旋即撩袍下拜。

    动作干净利落,是少年军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身为军人,他们无需燃香招魂,只需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时停云解下了他那件薄披风。

    红底金纹的披风,仿佛一道红云卷入江中。

    有士兵响应,将头盔c鞭子,甚至老娘临行前缝制的鞋袜投入江中。

    老兵带头喊起话来,新兵们纷纷响应。

    渐渐的,散乱的呼喊,变成了振聋发聩的齐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祭衣完毕,时停云单手夹起银盔,牵马向前,直到后军过了渡口,方才飞身上马。

    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严元衡问他:“做过多少次了?”

    “四次。这次是第五次。”时停云略有遗憾道,“去边疆探望父亲的时候做过。打仗那次没有拜,回来也没能拜成。”

    严元衡说:“那次你受伤了,又病得昏沉,镇南关百废待兴,一时无药,时伯父托我看护你,特许你不用下拜。”

    严元衡笨拙地试图用一个“时伯父”的称呼拉近与时停云的关系。

    许久没听到了,他有点想听他叫自己一声元衡。

    果然,时停云道:“那次多谢元衡了。”

    严元衡低下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忍不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抬起头来,他又是一派冷肃,再接再厉道:“这些日子,时伯父一直未曾来信”

    说话间,前方忽有马蹄声声。

    看打扮,那是一名北府军中的信使。

    那送信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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